“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手機裏熟悉的女聲令喬雪莉皺起眉頭。
她掛斷後,又翻到短信頁麵,點到一個會話頁麵裏劃上又劃下,上麵回複的最新的日期也三天前了,而她單邊發出的消息占了兩個多屏幕,全都石沉大海。
喬雪莉將手放在左胸口上按了按,像是這樣就能稍稍安撫下有些過於不安的心髒。
那條西裝視頻之後,安迪就和李晗爭取了可以和喬雪莉通信的權益,隻是不能透漏位置信息。
所以安迪為了報平安,常在每天的晚上8點到12點這個時辰一定給喬雪莉發一個信息。
這種三天沒有聯係的狀況,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即使是安迪的手機如果遺失了或者是壞了,韓卓和李晗的手機總不該一起壞了吧?
所以,一定不正常。
第一天喬雪莉還能安慰自己可能安迪是在忙什麼,第二天也能勉強說服自己那邊可能出現了什麼小狀況。
到了第三天,她卻明白,再多的借口都掩飾不住她已經快要崩潰的心態了。
本來秦沐川被移走,她的心就空了一塊兒,現在居然連這唯一的慰藉都要拿走,她還如何工作生活?
一聲悶響,手機被她丟到了床上,喬雪莉頭靠在玻璃窗上看著下麵的車水馬龍喃喃道:“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說完她卻又抬手啪啪的在自己臉上扇了兩巴掌:“叫你亂說,要是真出事了怎麼辦?”
邊說,喬雪莉臉上的淚水就已經掉了下來,混著自己才扇的紅印,癢癢刺刺的疼。
她慢慢蹲下身子來蜷作了一團,肩膀微微抖動著。
法國夜晚,一個中型森林外一座荒廢的教堂裏。
安迪按著自己還在出血的肩膀,如果此時是白天的話,就會發現,她的臉色已經非常蒼白了。
她看著眼前黑幽幽的棺木,心思卻還落在兩天前被人追趕時不意丟失的手機。
沒收到自己的短信,雪莉一定是急瘋了吧。
那天,安迪本來打算再過一個多小時就給喬雪莉發短信的,誰知李晗最近常常帶來給秦沐川看病的醫生忽然暴起,從袖口裏掏出一把短刃來,眼看就要紮上秦沐川的心髒。
好在回來替安迪換班的韓卓及時趕到,一腳踢去就將那偽裝成醫生的殺手踢翻在地,來不及高興。
韓卓的眼瞳一縮,護在安迪麵前就低聲說:“你快將我大哥推走,推到我們那個地方去!”
安迪雖然不明所以,但是對於愛人的信任還是令她下一秒就執行,她在離開之前看到已經向韓卓撲來了四個人正在交手 遠處還有隱隱約約的人影跳躍。
她不敢有絲毫耽擱,甚至不敢絲毫去分心想韓卓會不會受傷,拚了老命一樣推著秦沐川一路狂奔。
好在她走的後門,那些人沒有注意到,她順利將秦沐川藏好,正待返回去找韓卓時路上就遇見了別的殺手。
如果不是自己曾經在遇見喬雪莉之後墮落學過一些護身打架的皮毛,跑的也是飛快,恐怕早已經是命喪黃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