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暗道一聲糟糕。
也不知道自己剛剛那段話是哪句給說錯了,剛剛秦沐川還沒聽他話時臉色還稍微好一些呢,這會兒秦總的眉頭緊的都能夾死一隻蚊子了。
懊惱自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小李再不敢胡亂開口,待開了又有幾分鍾的路程就快到秦沐川的家了,小李抵不過心底的煎熬還是垂頭喪氣的開了口:“秦總,對不起。”
秦沐川一愣:“你怎麼對不起我了。”
“我惹你不高興了。”
秦沐川哭笑不得,這才發現自家的司機一臉的沮喪,這才想起自己這一路上的態度怕是又讓這個十分忠心的小李多想了。
他略一回想,就明白了恐怕小李之前特意和自己說話也是為自己擔心,秦沐川心裏如有暖流流過,便勸慰道:“你沒有說錯,是我自己聯想到了讓我心情不是很好的事,如果你以後還有這種消息還是告訴我,對我很有幫助。”
小李本來以為秦沐川隻是單純的讓自己心裏好受而安慰他,聽到有用他就知道秦沐川是認真的了。
能夠幫到秦沐川他也很高興,當即忙不迭的答應了。
下了車打開大門,感應式燈光在秦沐川之際就已經將別墅裏照的燈火通明。
秦沐川步伐穩穩的走到了沙發邊,卻是一下子脫力了似的癱坐在沙發上,一隻手臂也橫在了眼睛上。
明晚就要到來的商業巨頭,就是盛又南說的他們的父親吧?
明天,恰好是自己和盛又南會話之後的第三天。
盡管當時在盛又南提到他有父親時,他麵上穩如泰山,卻不過是強壓著不想在盛又南麵前露出聲色而已了。
天知道秦沐川當時有多震驚,正如他當時對喬雪莉所言,他的記憶,至始至終就隻有孤兒院和組織裏生活的記憶。
而那些記憶,無疑都是醜惡的,血腥的。
他少年時憑著一腔熱血尋找的父母說是有意拋棄他他便想著,就是自己命不好,該受這些常人不該受的痛楚的。
三十多年了,他都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甚至當那對已經拋棄自己的父母親已經死了,現在忽然跑出來一個“哥哥”,告訴他不僅有個父親,還有個似乎被他鉗製於手的母親。
而且聽起來,他的雙親並不像是拋棄了他的,至少盛又南反應出來的態度就是他的父親現在馬上要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他。
秦沐川也不是沒有懷疑過盛又南是不是在誆他,但在對上盛又南與他三分相似的麵容時,他心裏就已經信了大半。
何況,盛又南有這個必要憑空編造一個弟弟來和他爭家產嗎?除非他是吃撐了或者瘋了。
以前他在組織裏因為需要到學校裏讀書時,有不少愛慕他的女生就說過他是不是混血兒,輪廓實在太過分明立體又眸色深邃。
他當時怎麼回答的呢?
不可能,我父母就是本國人士。
現在,那些女生一語成讖。
其實秦沐川不知道的是即使現在在公司裏有些女員工還是會偷偷懷疑他的國籍,隻是隨著秦沐川的事業做得越大,那些議論也就隻能在私下裏進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