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心腹名叫阿爾瓦,他聞言眉頭一皺,終還是沒有再說什麼,因為他知道盛又南不屑,或是自大是一個方麵,一個身家清白的女孩在來了法國不到一個月就死掉的話,才更是引人注目。
這事兒要是首尾沒有處理幹淨的話,才更是留給秦沐川的一個小辮子。
盛又南翻了翻幾本書,卻都隻是翻了幾頁就丟到了書桌上讓它亂著,他覺沒什麼好看的。
幾步又走回躺椅前,躺下後雙手放在腦後麵眯著眼,淡淡道:“既然我這個弟弟這麼不聽話,父親又去了美國,就讓我來替他教訓一下這個不孝子吧。阿爾瓦你去,我的醫療箱裏有一隻才得不久的好東西,你幫我去送給我的秦阿姨。”
阿爾瓦嗯了一聲,皮鞋在木質地板上的聲音漸行漸遠,閉著眼的盛又南嘴上的弧度卻是漸漸加大。
他親愛的弟弟,一定要喜歡他沉寂這麼久之後送給他們母女倆的禮物啊。
時間,九點四十五。
秦天蘭正拿著小悠購置回來的毛料在工作台上劃線打板,因為秦沐川說了要把她帶回去,她要見到闊別多年的父母,總不能空著手回去,便打算撿起自己很久沒再用過的手藝--製衣。
秦沐川今天早上不知為什麼,本就難看的臉色在秦天蘭這裏得知小悠已經遞交了辭呈離去後就變得更加難看了。
秦天蘭察覺到事情有異還多問了幾遍,結果秦沐川閉口不言,隻是叫她好好準備回國的事。
秦天蘭雖然心有不安,但也明白秦沐川一旦決定了的事怕是難以更改,也隻好沉下心來做衣服了。
“叩叩叩!”的敲門聲響起,秦天蘭喊了兩聲賽迪斯爾卻沒有得到回應,想可能又是在忙什麼事沒有聽見。
她便放下手上的夥計後,穿著圍裙就區開門,因為望川閣常年都有保鏢監守,雖說很是限製了秦天蘭的自由,但也卻確實保障了秦天蘭的安全。
她也就養成了一個不看貓眼就開門的習慣,但是這次的秦天蘭沒有想到,自己一向信任的盛家的保鏢,也會因為盛家的某個主人對某些危險視而不見。
秦天蘭打開門,外麵一麵高瘦的陌生男人就負著手站在她的麵前。
想到秦沐川之前在她耳邊念叨的最近一定要多注意,她便沒有放人進去,而是一手把著門框溫柔的問道:“你是?”
秦天蘭還以為這又是秦沐川的什麼手下給他從家裏拿什麼東西的。
之前的莫奈還有他從中國帶來的手下都是這樣的,不過秦天蘭忘了,每次秦沐川叫一個她不認識的人來做什麼的話,是一定會提前給她打個電話知會一聲的。
也就是接二連三看似平常的疏忽,導致了秦天蘭遭受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
那男人正是受命前來的阿爾瓦,他麵對秦天蘭的問話並不搭話反而是露出了一個奇異的笑容。
似是同情,似是嘲弄。
背後的手也在笑容出現的同時拿了出來,對著麵前這個瞳孔放大的女人毫不留情的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