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邊,同樣裝束的一個明豔少女,俏皮的微笑帶著幾分邪氣,手中清鋒劍反射著雪地的陽光,一看便是難得的寶劍。
二人身側,九個年輕人排成一排,正擋在雙方之間。九個弟子中,有七個是長劍;老十劉慕飛是背著長劍,手中拿著一杆白蠟長槍,槍尖的棱上有血槽,鐵製槍尖鋒利而泛著銅色,可見這槍沾了多少人血;老九一臉憨厚,手中是一把唐刀,刀未出鞘,但群雄已膽寒:這幾個人,全都年紀輕輕,功夫極高,莫非是傳說中的天一門一代弟子?
五嶽劍派中有認識劉菁的已喊了出來:“是天一門的劉門主!”
嘶——
好些人倒吸了一口氣。
那背著長劍、手持長槍的,莫非就是當初打得嵩山丁勉丁掌門毫無毫無還手之力的那位使槍高手劉慕飛?
那個一臉憨厚,手持唐刀,滿麵笑容的矮個子少年,就是傳聞中,靜如笑麵虎,動如食人蛟,出刀則取人首級的那位老九?
那個一臉麵無表情,臉龐剛毅,好像天下誰都欠他三千兩銀子似的老成少年,就是當日對劉菁的命令一字一句不折不扣執行的那位封繼忠?
劉菁冷著臉。眾人見了,都覺得這位門主威嚴十足。其實劉小女子正在心裏罵罵咧咧:“風清揚這臭老頭兒,知道我在這裏,連爛攤子都還沒收拾就著急跑路!雖然他偷襲過我這個後輩,但是也不用這麼怕我吧?我又沒當麵找他說理……雖然背後經常腹誹……”
當日金盆洗手,有兩千多武林中人做客,黑道白道灰道,各色人等都曾去捧場,先不管出於什麼樣的目的,總算是見識過當日劉菁的三個弟子一招退敵的高超武藝,與天一門當日不可一世的盛況。
今日,依舊是劉菁,依舊是劉菁的九個弟子,依舊是站在群雄中傲然而立,俯視蒼生。群雄頓時有許多人認出了劉菁:
“是天一門劉門主!”
“劉三爺家女兒?傳聞與魔教妖女勾搭成奸的那個劉菁?!”
“噓!小聲點兒,聽說她曾經和林靈打成平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啊呀,那個黑著臉的便是‘一劍封喉’封繼忠?”
“那個拿唐刀的便是最愛砍人首級的天一門老九?”
正邪兩派的人紛紛議論,想到當初在金盆洗手大會上忽然冒出的幾隊手持弩箭的埋伏者,不禁心中膽寒,好些人已經開始尋找四周哪裏有埋伏,一時間人心惶惶,不敢動作。
劉慕飛笑嘻嘻的,手肘碰碰封繼忠的胳膊,道:“六哥,聽見沒有,‘一劍封喉’!這名字有夠威風的,就是俗了點兒!”
封繼忠這麵癱依舊黑著臉,一點兒也沒反應。
劉菁軟劍一繞,道:“諸位,在下後生劉菁,自幼在少林寺受佛法熏陶,今日受方丈大師、方性大師所托,前來化解這一場武林浩劫。”
天門道長毅然不懼,道:“你這妖女,勾結魔教,今日是要與我五嶽劍派為敵了?”
旁邊的三位定字輩師太都忍不住搖頭,若不是劉菁此行得了方丈大師的請托前來化解這場爭鬥,天門道長這般說話,非得把旁人推入敵方陣營中不可!
莫大站出來說道:“菁侄女兒,非是五嶽劍派想要挑起這場爭鬥,卻是日月神教欺人太甚,妄想收複我五嶽,一統江湖!”
劉菁道:“如今林教主已經立誓,不再與五嶽劍派為敵,諸位,這場大戰,各有損傷,不如就此作罷,以免……”
話未說完,泰山派的長老玉鍾子已經破口大罵:“你一顆黃毛丫頭、無知小輩,也配在我們麵前指手畫腳?你自己教出的弟子,竟然有磨鏡之癖,還與魔教的教主私通,不知廉恥,也配……”
“當”的一聲撞擊,打斷了他的話,卻是劉菁左手的酒杯彈了出去,擊向他的麵門,他隻來得及抬起手中的劍,整個劍身包括劍鞘從被酒杯集中的地方為界,一分為二,下半截掉落地上,上半截留在他手中,震得他連退數十步。
天門道長的二弟子建除連忙扶住,“師叔,小心!”轉頭怒視劉菁,“不知廉恥,竟然還出手傷人!”
劉菁冷哼一聲,道:“我就是出手傷人了,打的是那嘴上不幹不淨猶如潑婦的人,那邊如何!”
劉菁的冷哼聲猶如一聲炸雷在群雄耳邊響起,讓眾人一驚,不敢答話。
劉菁臉色平靜,接著道,“不錯,楚秋是我最心愛的弟子,她與林教主真心相戀,我為她能找到一個能托付終身的人而欣慰。她是我所有弟子中,最肖像我的一個,連看待心上人的眼光也一樣。我知道在場的諸位都聽說過,我劉菁與魔教小妖女曲非煙結為連理,廝守終生,你們眼中楚秋的不齒行為,正是學自於我劉菁!誰有異議,不妨問問我手中的劍!當日我在劉府就已經說過了,誰自詡為正人君子,要對我指手畫腳,不妨劃下道兒來,看看是你手中的劍鋒,還是我劉菁的劍利!”
群雄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