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正在對大的老資格心中叫苦。他們也早看出來了,但曲非煙內力較淺,劍法也遜色風清揚許多,還能勉強應付,但他這樣一喊出來,立刻使得自己一方的氣勢大減!
剛才風清揚將天下第一的林教主重傷,用的是什麼劍法大家都一清二楚,這時候天一門門主劉菁身邊的魔教妖女曲非煙竟然也會這一門神奇的劍法,眾人那還能不膽戰心驚?
劉菁看著眾人臉上的表情,恨不得立刻親兩下曲非煙,哈哈大笑兩聲,道:“退吧!”眾人頓時感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內力襲來,直接順著筋脈攪進,胸中稀奇不穩,連連後退。
另一邊,九位弟子以少敵多,與日月神教眾高手對戰。他們九人從小一起長大,原本就互相了解、心有默契,退回去幾年,還在劉菁的帶領下在烈日下、海浪中與海盜搏鬥,設計圈套伏擊各山林中的盜匪、山寨,個個手中沾滿了血腥,與日月神教這些凶神惡煞的黑道份子對戰,氣勢上就毫不遜色,以少對多還反壓對方一頭。
就在這時,劉菁仰頭哈哈大笑。那笑聲就像是空氣中的浪濤一樣源源不斷的湧來。
群雄中,正派弟子中原本就有些氣血不穩的“高手們”頓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日月神教眾人也頓時腦袋一昏。九位弟子哪還不知道師父的心眼兒?老十哈哈大笑道:“是門主的‘少林獅子吼’,來得好!”
頓時一槍刺出,將黑白子的棋盤挑飛、丹青生的雙筆攪斷。
其餘九人也格式手段,將眾人的武器挑飛、斬斷,將眾人擊倒在地。
將人打敗卻又不傷到他,比起打敗對方,要難得多。眾人失了武器,但黑道中人最講究的是血性,性子來了性命都不要,這時候打得眼紅,哪裏能助手?頓時爬起來還帶要攻擊。
“住手!”
兩個字,熟悉的聲音,讓他們停了下來。原來是林靈。她躺在楚秋的懷中,渾身浴血,但神色堅毅,不見絲毫疲態,教主威嚴依舊在。她的脖子已經給楚秋包好,這時候說話,又開始有些流血了。
楚秋手指按在她的唇上,不讓她再說話,道:“你們教主說了,此次她已經答應了風清揚,她做教主的時候,決不在攻擊五嶽劍派。現在,為了神教大業,她命令你們立刻回去黑木崖,推選新的教主。自你們離開華山的那一刻,她便不再是教主。”
“教主!”
“教主,你不能走啊!”
“教主,除了您還有誰能做神教之主?”
楚秋不再理會他們。什麼日月神教,在她眼神什麼也不是。她的眼睛隻留在林靈的臉上。她看見林靈身上的傷,淚滿眼眶,道:“當初我就不該由著你的性子,就算是迷倒了你,也不該讓你上華山來!看看你,都傷成什麼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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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靈卻道:“你不敢!”不知道是因為她的脖子有傷,還是因為她的語調太淡然肯定,語氣顯得十分輕柔。
你不敢!
是啊,她楚秋不敢這麼做。因為,當年的林靈對東方不敗就是用這個方法,她本人對這一點極為反感,楚秋不願兩人發生隔閡,更不願林靈因為沒有完成華山之行的夙願而不開心。所以,楚秋沒有這麼做。
楚秋流著淚不說話。
那邊的日月神教高層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手中又沒有武器,不知該如何是好。對麵的五嶽劍派被劉菁所傷,也沒有力量進攻。
劉菁道:“我劉菁來做這個保人——今日你們雙方罷戰,免去此次浩劫,避免塗炭生靈,誰若不肯,誰就是我天一門的敵人!”
此刻唯一還完好的就是衡山莫大,以及恒山三定的三位師太。
定閑師太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若能免戰,自是善莫大焉!”
衡山的莫大也道:“這場戰鬥原本對於我們華山來說,就是迫不得已,我們自是願意罷戰。”
華山已經力量大損,嶽不群的功夫被廢,寧夫人權衡利弊,自然也是統同意罷戰。嵩山丁勉剛剛是一時氣憤,怒氣衝昏了頭腦,現在被獅子吼所傷,清醒過來,可不敢再惹劉菁這位姑奶奶——保不住她就一時興起,再帶人上嵩山殺一圈兒!
剩下的泰山派孤掌難鳴,天門道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黃莊公老成持重,知道這時候是打不下去了,說道:“我們遵從教主之令,今日打道回府。諸位,我黃某人是不會願意旁人來做教主的,我們回去推舉一位副教主,再來完成興教一統的大業!”
日月神教哄然響應。
雖然這麼說,但真要再發起大戰,卻是不容易的。劉菁心道,我隻能阻止一次,不能永遠杜絕。再有下次,該有下一代的武林豪傑前來關心。於是軟劍收回腰中,走到楚秋麵前。
“師父……”楚秋因為抱著林靈,身上全是凝固的鮮血,看著劉菁,滿眼淚光。
劉菁摸了摸她的額頭,道:“孩子,走吧,這江湖有什麼意思?我們回家!”
楚秋點點頭,抱起滿身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