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阿姨,求求你和我見一麵好嗎?”沈言已經忍不住哭了起來。

“小言啊,這一切已經太晚了,她好不好都已經和你沒有關係了不是嗎,因為你錯過了,當她脆弱時、最需要你時你在哪裏呢,當她出車禍就快要死掉的時候你又在哪裏呢,不是阿姨狠心,阿姨也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可一切都太晚了,你以後也要好好的過,知道嗎。”梁瑾秋語重心長的說道。

聽到了梁瑾秋的話,沈言已是泣不成聲,隻是說了等待梁瑾秋的地址表示會一直等下去後匆匆掛掉電話,梁瑾秋的話就像一把鈍刀,在她最脆弱的心上,來回的切割,疼到她連哭都沒有了力氣。

雖然精心打扮,卻還是無法掩飾自己的憔悴。她不知道梁瑾秋會不會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所以隻好一大早就在約定的地點等待著,一副黑色的墨鏡,隻是想掩蓋那雙已經紅腫到不行的眼睛。

從早上等到中午,從中午等到太陽下山,梁瑾秋的身影依舊沒有出現,沈言一顆憔悴而又焦急的心,漸漸變得冰冷。

因為昨晚的電話,梁瑾秋一天都坐立不安,總是不停的看時間,等到所有人都吃過了晚飯後,梁瑾秋深深的歎了口氣,給陸秋說了一句,出門了。

看著窗外的霓虹燈,一閃一閃的,沈言一顆早已冰冷的心徹底的墜入穀底。

梁瑾秋趕到沈言對自己說的咖啡廳,裏麵隻有寥寥幾人,她還是一眼就看見了沈言,頓時從心底感歎“這又是何苦呢!”

一步一步靠近沈言,最後坐在了她的對麵。沈言見梁瑾秋的瞬間,說不出心底的感覺,像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想伸手摘下自己的眼鏡,卻被梁瑾秋阻止了“帶著吧,別摘了。”

看著有些拘謹的沈言,梁瑾秋率先開口“怎麼盡讓我遇見你們這樣讓人心疼的傻孩子呢,問吧,想問什麼就問吧!”

梁瑾秋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沈言,最後給了沈言一張光盤說道“這是老頭子托人拷貝下來的,是陸秋車禍的錄像,我也不知道給你是不是對的,希望你能善待自己,不能學陸秋,同時我也希望你不要去找陸秋了,就算作是阿姨的請求吧!我隻希望你們都好。”梁瑾秋說完轉身離去。

在梁瑾秋講述過程中,沈言一直強忍著自己欲哭的衝動,顫唞的雙手拿起梁瑾秋留下的光盤,失魂落魄的離去。

一個帶著黑色頭盔的人,被彈出,在天空畫出一條淒美的弧線後,重重摔到地上,那個人還艱難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像似在召喚,在向人求助。這個畫麵沈言是那麼熟悉,仿佛就在昨天,她親眼看著那個人狠狠的摔在地上的,她本想出去救那個人的,但是她被阻止了,她沒能下車去看那個人,所以她不知道那個人是自己的愛人,她不知道;她的陸秋伸手在向她求救她也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當時的無動於衷帶給陸秋的又是何等絕望,那顆憔悴不堪的心此刻像被人用刀生生的剜了出來,疼到沈言整個人就這麼暈了過去。

再一次睜開眼睛,天已經大亮,看見自己床邊的是自己的媽媽,和好友文軒。她不知道她們什麼時候來的,不過這已經顯得不重要了。

一言不發的起床,將電腦裏麵的光盤取出來,就像沒看見一直站在自己身後的母親和好友。看著憔悴不堪的沈言,文軒心痛又自責,而沈言的母親則激動的多了,上前一下拉住沈言“你這是怎麼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是人嗎,你好好看看。”憤怒又心疼的沈母將沈言推到鏡子前,激動的說道。

沈言依舊動作緩慢,不理不睬,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沈言隻是嘲笑了一下,轉身準備走開,卻被自己的媽媽阻攔了下來“你究竟想要怎麼樣,你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