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聲音已經注意著小些怕吵到了小郡主,長寧聽後驚訝地問道:“為何打起來了,讓前院的範管家前去處理吧。”
如意說:“在流芳園裏伺候的丫頭說,是魏王胡言亂語說要見公主,王爺就和他打起來了。”
長寧從椅子上起了身,讓孔氏好好照看小郡主,自己就往外走了,說:“他也真是,每次都因為這種事和人打架,好好拒絕不就行了,他是要把人都得罪光彩罷休嗎。”
長寧其實倒不是很為魏王說要見她的話生氣,她現在是很明白這些剛從戰場上回來的武將的,在嘴上總離不了女人,要說他們真是故意針對誰侮辱人,那恐怕是高估了他們的智商。
長寧道:“我去流芳園看看。”
長寧並未換衣裳,已經飛快地往前院走了。
如意追了上去,秋娘過來詢問出了什麼事,如意便說了前院王爺和魏王打起來的事,公主要去看情況。
秋娘便道:“公主怎麼好到前院去。讓府中幕仲先生去勸一勸不就好了。”
長寧沒有理她這話,南朝對禮儀更加在意,女眷去前院見男客自然不合適,不過在禮儀更崩壞的北朝倒沒這麼嚴格的規定。
長寧到流芳園裏的時候,秦王和魏王已經被幾位陪客將領拉住了,但是宴客的花廳裏已經一片狼藉。
魏王還在朝慕昭大叫:“你這般太無禮了,我們這就走。”
慕昭說道:“你走便是。”
夏日炎熱,花廳裏的所有窗戶都大開著,裏麵點著琉璃燈,又放著兩盆冰山,長寧一身白色羅衫,行動間翩若驚鴻,很快就從廊蕪處來到了這座花廳。
在一邊戰戰兢兢的侍婢們都如蒙大赦,向她道:“王妃娘娘!”
另外幾個武將也都看了過來,長寧神色平淡,走到了慕昭的跟前去,打量了他幾眼,又看了看另一個被拉住的男人,這個男人和慕昭長得一點也不像,是個高壯的大漢,長寧知道他便是魏王了,地上雖然一片狼藉,但看兩人,似乎並沒有打出什麼重傷來,長寧對魏王福了福禮,說道:“妾身見過四兄。”
魏王剛才打了一架,酒醒了三分,隻見麵前是個挽著簡單的發髻,一身素衣的女子,身段窈窕,風姿綽約,不過他倒沒有流露出好色之態,說道:“你便是長寧公主。”
長寧笑道:“是。”
又側頭看了看皺著眉頭的慕昭,說道:“四兄隻是酒後無心之言,王爺,您如何便能如此行事。”
慕昭氣得臉色發紅,不說話。
長寧又對魏王道歉道:“四兄,您知道昭郎性子直,方才冒犯乃是無心,都是兄弟,還不要往心裏去。”
魏王大著舌頭說:“兄弟之間,打一架也就罷了,沒事。弟妹不要在意。”
長寧道:“四兄直爽,又愛護昭郎,今日特地前來慶賀妾身同昭郎的婚事,妾身十分感激。”
魏王說:“沒事,沒事。”
長寧讓侍婢們在院子裏月下重新擺了一桌讓他們繼續喝酒,但將聲妓都遣走了,花廳裏也被收拾了。
她又前去朝魏王再次陪了一回禮,這才回內院去了。
慕昭回到內院睡覺的時候,反倒沒有最初醉得厲害,但是他也隻是洗浴後便上床倒頭就睡了。
他滿身發燙,長寧睡在裏麵,隻覺得靠著一個炭盆,熱得冒汗,不由就要起身去西屋睡在榻上陪女兒。
她剛起身就被慕昭攔腰扣住,將她壓回了床上去,他不敢真壓在長寧身上,但是卻也讓長寧無法動彈了。
他說:“你起身做什麼?”
長寧說:“你喝了酒比平常還熱,我要去陪女兒睡。”
慕昭不放,悶悶地道:“不要去。”
長寧推他:“你熱得我受不了。”
慕昭湊過去親她,長寧趕緊要躲,慕昭偏要親,長寧生氣地說:“放開。”
慕昭還是不放,甚至開始動手動腳摸她,長寧這下是真生氣了,但並不反抗,由著他又親又摸,等他亢奮激動不已的時候,卻發現她毫無反應,他就隻得停了下來,委屈地親她的臉說:“為什麼不理我?”
長寧怒道:“你說你是三歲小孩子嗎,你六歲的時候在宮中打人,十二三歲的時候在慕家和表兄弟打架,前陣子和燕王打架,今天又和魏王打架,你不能不這般衝動嗎?”
慕昭處在這亢奮的關頭被妻子教訓,幾乎都要萎了,好半天才說:“我懶得和他們講,講他們根本不聽。再說,心性豁達之人,即使打架,也不會往心裏去,以後照樣關係好,若是侮辱於我,本又記仇,打了便是白打。”
長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