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孩子的。
隻好從頭開始教了。
兩個小時，芪橓與欣蕊畫了整整9張A3紙的三角形。
坐在回學校的車上，芪橓暗暗計算，來回3個小時，上課2個小時，胡妹妹應該會備課吧？算半個小時好了。加起來一共5個半小時。課時費30元，去掉往返車費6元，淨掙24元。平坦到每小時，時薪4.36元。真不知道胡妹妹每天為什麼折騰得那麼起勁。
20來歲的大好年華，4.36元/時就給賣了？
回到寢室，室友們都上自習去了。芪橓簡單地洗漱，把自己扔到床上，摸出枕邊的小說，這本書明天就得還回去了，今晚得看完。
第二天去家教的時候，欣蕊家裏多了兩個人。一個濃妝豔抹的中年女人，一個穿著花襯衫的光頭男人。
欣蕊很不爽地瞪著那個男人，男人卻不瞅他，眼睛在屋子裏轉來轉去，不時咧嘴發出咂咂的聲音。
見芪橓來了，欣蕊跳起來，拉住芪橓,“媽，老師來了，我們進去學習了。”
哦，很爛俗的場麵。
芪橓衝中年女人點點頭，轉身走入欣蕊房間。
翻開英語書，欣蕊的心思完全不在書本裏。
芪橓看得出，卻不點破。
“做我們該做的事兒吧。”
欣蕊抬起頭，不解地看著芪橓。
“現在我們該做的事是學習，做完該做的事兒，就可以去做想做的事兒了。”
欣蕊似懂非懂，總覺得這個代課的小芪老師與小胡老師很不一樣，又說不上哪裏不一樣。
主角沒狀態，芪橓也沒辦法，2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合上書，拍拍欣蕊的頭，“小丫頭，去做你想做的事兒吧。”
“明天你還來嗎？”
“小胡老師的病應該好了。”
“哦。”
走到房門前，芪橓轉過身，“你還小，說這些你可能不懂。堅持你認為對的，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說出來，沒人知道的。”
房門外，欣蕊的媽媽還在，那個男人已經不見了。
滿身香水味的中年女人拉芪橓在沙發上坐下，那種味道讓芪橓很不舒服。
“聽大媽說，小蕊很喜歡她的家教老師。我呢，一年到頭在外麵做生意，沒啥時間照顧小蕊。不過呢，別看我不在家，我給小蕊的可全是最好的。花大價錢送她去最好的學校，最好的班級，給她買最好的衣服，最好的書，最好的電腦，隻要是她想要的，我都可以買給她。我不在乎花多少錢，說實話，我也不缺錢，”欣蕊媽媽停下來，蔑視地瞅瞅沉默的芪橓，“隻要你能把欣蕊教好，價錢，好商量。”
當初你同胡妹妹砍價的時候怕是沒有這麼豪邁吧。芪橓在心裏暗暗地想
“當然，別以為自己是大學生，就看不起我家小蕊。幾年後，小蕊也是大學生，而且我也有能力保證讓她無憂無慮地念完大學，再念個研究生什麼的。不用像你們這麼辛苦，為了生活，不在學校好好學習，天天往外跑。話說回來，現在這個社會，大學生一抓一大把，沒啥可清高的。畢業前，給我家孩子打工，畢業後，還不是擠破頭地想進我開的公司給我打工。我是什麼人，連大學邊兒都沒沾過的初中畢業。沒念過大學怎麼了，我創業了，我成功了，我有錢了，大學生也得看我臉色。”
欣蕊媽媽說渴了，拿起茶幾上的高腳杯，喝了口裏麵的紅色液體。
那色澤，那氣味，就是超市成桶買的野生山葡萄酒。
芪橓不語，也不抬頭，繼續聽她吹。
“對了，你看見剛才那個男人了吧？覺得怎麼樣？他在開發區開了家服裝加工廠，每年收入不少。小蕊他爸走了10年了，聽說單親家庭容易給孩子心理造成陰影，也該給她找個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