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懂得討好，懂得交際，即使她的業績隻有你的百分之一，她得到的卻不止你的4，5倍。領導喜歡她，離不開她，即使我是組長，也奈何不了她。”
組長說這話時有點兒悲傷，芪橓能體諒她的心情，組長與林娜之間的關係微妙得很。3年前，還是新人的林娜幫組長擠走了一個在這裏工作10來年的“實力派”，讓組長坐穩了交椅。而林娜從那個時候開始便對組長隨便起來，視組長為無物，在組裏為所欲為。這些年來，組長與林娜麵和心離，暗戰一刻都沒有停息過。
“還有周聘婷，完全在走林娜的老路。公司規定不許穿露膝的裙子，周聘婷和林娜的裙子哪天蓋住她們的大腿了？項目組那邊兒也是敢怒不敢言，有人找到我抱怨，說看見林娜穿著超短裙，蹺著二郎腿，坐在領導旁邊看領導寫禁止穿短裙子的郵件，還不時地湊過身去在顯示器上指指點點。還問我，公司的規定不適用於行政組嗎？一隻臭魚攪了一鍋腥，行政組的名聲都被她們這種人敗壞了。”
聽組長抱怨，芪橓覺得組長有些虛偽，這些虛偽壓得她很累。
“都結了婚的人了，也不知道收斂收斂。”
組長說的是林娜。而芪橓不知道一向疏遠的組長為什麼要對自己說這些。
“芪橓，還記得我說過你是仙女吧？”
想起那個KTV的夜晚，芪橓點點頭。
“仙女不好當，還是還俗吧。”
組長語重心長。
芪橓怎會不知道組長想說什麼，隻是她不想加入任何一個陣營。
“好的，我會盡量和同事們多多接觸的。”
組長得到這個曖昧的答案，放芪橓回去了。
下午，組長大大方方地點了幾個人的名字，約好時間，叫她們進小會議室麵談。
下班後，芪橓去宿舍附近的自由市場買了點兒排骨和冬瓜，又到樓下小超市買了花卷，回到F117時，程越越已經回來了。
“我回來了，今天不忙？” 芪橓主動打招呼。
“不忙，每天都不忙，無聊死了。”
芪橓很懷疑程越越和自己是不是同一工種。如果不是芪橓單位時間內的效率高，此時恐怕還在公司加班呢。看來程越越的部門的確很閑。
“排骨冬瓜湯，吃嗎？”
“你還會做飯？”
“沒做過，扔在一起燉燉看。”
“我這裏有烤裏脊，切開吃了吧。”程越越顯然對芪橓的手藝很感興趣，芪橓反而沒什麼自信，畢竟自己也是第一次煮湯。
起鍋了，滿屋香氣，有鑰匙開門的聲音，姚雅清推門進來，聞見排骨冬瓜湯的香氣，愣了一下，沒說什麼，走到窗前，拉上窗簾換衣服。
“咦？劉瑩沒和你一起？”兩個人在同一部門工作，一向同起同坐，見姚雅清一個人回來，程越越有些好奇。
“吃完飯去公司上網了。”
“吃完了？好可惜，芪橓煮的湯蠻好吃的呢。”
“要不要嚐嚐？” 芪橓轉頭問姚雅清。
“不了……吃過了。”姚雅清猶豫了一下，還是拒絕了。
程越越吃得很滿意，不時地發出“好好吃”的模糊聲音，芪橓感到姚雅清不時飄向這裏的視線，覺得這個別扭的孩子好有趣，再次出聲邀請，“姚雅清，過來吃點兒吧，我和越越兩個人吃不了。”
“是呀是呀，過來吃點兒吧，很好吃的。”程越越說著便往旁邊蹭了蹭，給姚雅清留出位置。
姚雅清還是沒動，模糊地說了聲“不用了”。
芪橓盛了碗湯，拿了半個花卷，放到姚雅清麵前，“吃吃看，越越說還不錯。”
姚雅清“哦”了一聲，放在一邊，沒動。
芪橓也不在意，回去和程越越吃得熱火朝天。
突然，身後傳來姚雅清的聲音，“還有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