芪橓扶住她,問:“直接從公司過來的?”
“嗯。”
“沒吃飯?”
“嗯。”
姚雅清扭捏的樣子,讓芪橓覺得好笑,又不是約會,緊張什麼?
等等,怎麼想到約會這個詞了?
芪橓甩甩頭,告訴自己,肯定是被姚雅清這丫頭攪亂了,才會神誌不清。
“去吃點兒東西吧。”
“好。”姚雅清快樂地笑著。
來到百味人家,芪橓推菜譜給姚雅清點菜,姚雅清說吃火鍋吧,芪橓點點頭。
透過嫋嫋炊煙,芪橓能感覺到姚雅清偷瞄自己的目光,可每當循著目光抬起頭的時候,姚雅清便迅速地別開視線,心不在焉地撥弄著碗裏的米粒。
氣氛怪怪的,芪橓不說話,隻管埋頭吃飯。
送姚雅清回到公司宿舍,再回到莘子樓時,已近門限。
剛走到5樓的樓梯口,便聽見崔暄暄爽朗的笑聲,轉過彎,5019房門大開,白亮的燈光驅散了走廊的昏黃。
“我回來了。”
“呀~~芪橓!!!”崔暄暄蹦著高地跑到門口迎接芪橓。
“小丫頭跑得挺快啊,出差回來都沒見到你。喏,給你帶的小禮物。”芪橓從書架上取下一個太鼓模樣的掛件,遞給崔暄暄,崔暄暄高興地跑去給蘇娥現寶。
“李子木不在?”芪橓掃了一圈,沒見有李子木的影子。
“她現在還在車上呢,明早到。”崔暄暄接話。
簡單地洗漱過後,三個人趴在床上臥談,崔暄暄開口閉口她家的小犢子,蘇娥話裏話外她的經理,芪橓突然想談談姚雅清,轉念一想,還是算了。
這種雲裏霧裏的感覺,讓芪橓是很討厭。
天還沒亮,5019裏輕蕩著崔暄暄的夢囈,芪橓突然驚醒,側耳聽著門外的聲音。
門外人輕手輕腳地向鎖孔裏插著鑰匙,不知為什麼,試了幾次都沒成功。
“見鬼……”
是李子木。
聽見裏子木那聲“見鬼”,芪橓披一下床,擰開門鎖,嚇得李子木往後縮了一步。
“媽呀……”
“過完年,長了一歲就是不一樣了,原來叫姐,現在升級叫媽了。”芪橓打趣。
李子木臉一紅,“誰知道你起這麼早。”
見李子木身後立了大大的一個箱子,芪橓上前幫她拖進屋來。
李子木一轉身,突然驚訝地“咦”了一聲,見芪橓用手指壓住軟唇做出禁音的動作,才壓低聲音說:“芪橓,你怎麼了?”
芪橓摸不到頭腦,“沒怎麼啊。”
“你脖子怎麼了?”
芪橓著才想起身上的粉色斑點,扭開台燈,就著鏡子一照,自己不禁也嚇了一跳。
原本粉色的斑點變成了淤血般的紅色,有些居然蔓延到了耳邊發際,好在臉上的斑點顏色比較淡,又是沿著發際蔓延的,披開長發,可以遮掩遮掩。
“可能是過敏,一會兒去醫院看看。”
芪橓已經不敢掀開睡衣去看身上的狀況了,一邊囑咐李子木等自己走了以後撒點兒消毒水給地麵消毒,一邊翻出自己的醫保卡,看看時間,快7點了。
給組長發條短信,告訴她自己晚去兩個小時,芪橓去醫院掛號。
醫生8點上班,芪橓到時也不過7:40,專家門診前已排起了長隊。
這麼等下去肯定來不及上班,芪橓改掛了平診。
很快輪到芪橓就診。
進入診室,一位中年醫生坐在紅木長桌後,芪橓不禁感歎如今醫療界的奢侈。
簡單地看了芪橓身上的紅斑,又翻看了芪橓的掌心,不出10秒鍾,醫生便給了診斷結果:玫瑰糠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