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並漸漸地成了莘子樓的常客。
5019室。
蘇娥推開房門，毫不意外地看見姚雅清坐在崔暄暄的座位上。
寒假結束後，已經幾天沒見到崔暄暄了，姚雅清到是每天來這裏報到，不到關門的時間，決不離開。
還沒等打招呼，手機鈴音大作，姚雅清趕緊起身跑到走廊講電話。
蘇娥將房門打開一條縫，偷偷聽姚雅清講電話，芪橓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守著電腦玩跑跑。
“哎，芪橓。”
芪橓嚇了一跳，不知道蘇娥什麼時候蹭到自己身邊的。
“她男朋友不在本地吧？天天這麼多通電話，看她看得真緊。”
男朋友？怕是女朋友吧。
芪橓有些不快。
“她說是同學，管他是誰呢。”
“同學？”蘇娥瞪大眼睛，芪橓就不明白了，自己周圍這些人眼睛怎麼都那麼大，還總使勁瞪著，這不是給自己找陰影呢嘛。
“她說話那語氣絕對不可能僅僅是同學。”蘇娥不信。
其實，芪橓也不信。
“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吧，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芪橓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卻指尖一抖，跑跑可憐的小綠車撞上了棕色的柵欄。
“嘿嘿，一會兒等她回來了，我們得好好問問。”
蘇娥眼中閃著女人天生喜好八卦的光芒，芪橓頭也不抬，不帶感情地說：“別算上我，我對她的事情不感興趣。”
煩躁，從沒有過的煩躁。自從認識了姚雅清，總是會有一些奇怪的感覺來打擾芪橓平靜的生活。
想對姚雅清冷漠，對她裝出冷漠，心底卻清楚地明白這不過是自欺欺人。
姚雅清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姚清雅的世界是自己二十幾年的生命從未體驗過的，於是，芪橓告訴自己不要涉入太深，不要踏上沒有前途和退路的旅程，不要在意那個有雙水樣眼眸的小姑娘，不要辛苦了自己卻幸福不了她……
每當用這些語句提醒自己的時候，芪橓都清楚地知道，不知何時開始，自己落在姚雅清身上的視線越來越多，對她的秘密的探知欲越來越強，不自覺地想起她為她發呆的時間越來越長……
“芪橓，芪橓……”
一隻手擋住了顯示屏。
“看來遊戲比我有魅力多了。”姚雅清不滿地抱怨。
芪橓回神，發現自己發呆的時候居然也可以控製著小車橫衝直撞。
“走吧，我送你回去。”
芪橓突然站起來，抓起大衣披上，順便把姚雅清的羽絨服扔給她。
“時間還早啊。再說，我才來不一會兒，就打了個電話的功夫而已嘛。”姚雅清不想走。
聽見她說就打了個電話的功夫，芪橓氣不打一處來，一個電話，40分鍾，站在走廊腿不酸？
“我累了，你回去吧。”
看芪橓態度強硬，姚雅清不清不願地套上羽絨服，求助地看著蘇娥。
“哎呀，來一次也不容易，多坐會兒再走嘛。”
芪橓瞥了她一眼，多坐會兒給你套八卦吧？
拉開門，做了個送客的動作，姚雅清慢吞吞蹭了出去。
去車站的路上，芪橓大步在前，姚雅清小跑地跟在後麵，帶著一副討好的笑容，同芪橓說著話。芪橓不想理她，用不同語調的“嗯”對付她。說了一會兒，姚雅清也覺無趣，撒嬌地抱住芪橓的胳膊，“生氣了？”
“沒有。”
很好，終於開始說兩個字了。
“怪我打電話冷落你了？”
“……”
“怎麼不說話？默認了？”
見芪橓不說話，姚雅清居然有些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