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初中,一場車禍奪去了父親的記憶。與此同時,國家頒布糧食部門改革政策,實行糧食放開,母親的工作名存實亡,由於要照顧昏迷中的父親,母親失業了。
更加不巧的是,芪橓此時患上了自閉症,休學在家,那一年,芪橓14歲。
母親發現了芪橓的異樣,卻沒有精力去陪伴她。一個人在家裏閉門一個月後,芪橓奇跡般地恢複了,不但沒有落下課程,還在複學一周後的期中考試中榜上有名。不過,整個人卻完全變了一個樣子,如父母期盼的那樣,變得開朗活潑,不說話的時候,神情中卻有著冷冷的縹緲。
複學不久,芪橓結識了溪言、辛姿、林瓊,初三時,又結識了大傻。
高中對芪橓來說是最糜爛的日子,每天沒心沒肺地玩鬧逃課,天天上課睡覺的結果就是將一雙原本單得徹底的單眼皮睡成了內雙。
高考似乎沒給芪橓什麼壓力,無視辦主任脫臼的下巴,芪橓很順利地上了大學。
大學中,芪橓依舊玩世不恭地過著日子,直到大一的那一天,某個位高權重人士的女兒奪走了本該屬於芪橓的出國名額,芪橓憤怒了。於是,芪橓開始認真了,雖然對別人來說,芪橓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完全看不出有努力的樣子,但芪橓知道,自己一定要出這口氣。
當第二次出國機會降臨的時候,沒有人再敢私吞了——畢竟,芪橓以高出第二名幾十分的成績連年穩居榜首。
講完後,姚雅清久久沒有動靜,末了抓起筆寫道:初中時,受了很大的打擊吧。
芪橓:還好。就是從那以後,生活質量天上地下,一次都沒旅遊過了。
多年之後談起那段辛酸的回憶,芪橓竟然能開得出玩笑。
姚雅清:那個時候很孤單吧?
芪橓一愣,馬上反應過來她是指自閉那段日子。
芪橓:還好,那時候太不成熟,以為眼不見心不煩,把自己關起來就可以逃避現實。
姚雅清:那時,你在逃避什麼呢?
芪橓:逃避改變吧。上了初中,物不是,人已非。
姚雅清:後來怎麼好起來的?
芪橓:想通了,就好了。
姚雅清:就這麼簡單。
芪橓瞥了八婆姚雅清一眼:你想要多複雜?
姚雅清:嘿嘿,別生氣,好奇而已。
其實,真相並不若芪橓說的那般風輕雲淡。芪橓一直認為父親的車禍同自己脫不了幹係,畢竟自己生病在前,父親車禍在後。
芪橓:好了,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可以睡覺了吧?
姚雅清甜甜一笑,乖乖地收了電筒,翻身躺下,小手又不甘寂寞地探了過來,抓著芪橓的被角。
芪橓被她拉得睡不舒服,隻好犧牲一根手指給她握,不一會兒,兩人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那片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兒,在我生命每個角落靜靜為我開著,我曾以為我會永遠守在他身旁,今天我們已經離去在人海茫茫。他們都老了吧他們在哪裏呀 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她們已經被風吹走散落在天涯,有些故事還沒講完那就算了吧,那些心情在歲月中已經難辨真假,如今這裏荒草叢生沒有了鮮花,好在曾經擁有你們的春秋和冬夏……(樸樹《那些花兒》)
回憶不一定充滿美好,但時間卻可以淡化傷痕。睡夢中,姚雅清眼角滑落一滴淚水,不知她在夢中遇見了哪朵花兒……
番外 機緣因果(上)
接下來的幾天,姚雅清似乎嚐到了夜聊的樂趣,總是找各種借口留宿5019。
一早,芪橓頂著兩輪黑眼圈來到公司,見行政組的姑娘們聚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