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模糊喜歡的定義，替姚雅清掩飾著。
“也是。”程越越了然地笑笑，“姚雅清的個性的確很小孩。”
姚雅清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對付笨笨不老實的手上，一抬頭，見芪橓與程越越正站在路邊有趣地打量著自己，尷尬地揮掉笨笨掐住自己臉頰的手，換來笨笨不滿的哼聲。
偷瞄了芪橓一眼，除了一如往常淡淡的笑容，沒看出其他的情緒，姚雅清放了心，卻又有些失望。
“過了這條馬路就到了。”引路的程越越玉手輕點，順著她指引的方向，眾人看見馬路對麵那家門麵不是很醒目的燒烤店。
“走吧。”
芪橓率先邁步，身後的程越越喊了一聲等等我，追上來抓住了芪橓的胳膊。芪橓不適應地一僵，轉頭去看掛在自己胳膊上的程越越，程越越微微一笑：“我最怕過馬路了，你拉著點兒我。”
於是，芪橓胳膊上掛著程越越，姚雅清手裏牽著笨笨，奇怪的四人組合穿過車流，直奔街對麵的韓園燒烤。
一進店門，不待服務員上前指引，程越越隨口問了句樓上有空位吧，得到肯定的回答後，輕車熟路地拽著芪橓爬上二樓。
二樓的座位都是韓式炕桌，為了方便那些不習慣盤腿的客人，桌子下挖了個坑，正好可以將腿伸進去。
程越越一進門便相中了臨街的靠窗座位，透過落地窗，街上的車水馬龍盡收眼底。
拉著芪橓走到中意的臨街暖炕邊，程越越一回頭，見笨笨已經坐到角落裏暖炕的最裏麵，姚雅清則站在暖炕下，無奈地瞅著她，低聲說著什麼。
一瞬間，芪橓在程越越臉上看見類似抽搐的表情，趕忙出言安慰，“坐哪兒都一樣吃，姚雅清請客，我們就客隨主便吧。”
程越越也不是較真的人，聽芪橓都這麼說了，壓下心中的不滿，走到整個二樓地理位置最爛的暖炕上坐下。
不知道為什麼，程越越的妥協讓芪橓鬆了口氣，也許，心底某處還是不忍讓姚雅清太為難的吧。
姚雅清與笨笨並肩坐在炕桌東邊，芪橓與程越越坐在一桌相隔的西邊。四人坐定，姚雅清感激地衝芪橓笑笑，卻發現芪橓正體貼地將菜譜遞給程越越，跟本沒理自己。失望地撤回目光，姚雅清同樣體貼地為笨笨打開菜譜，“喜歡吃什麼？”
“我們是現在點菜，還是等劉瑩來了再說？”程越越從菜譜裏抬起頭，問姚雅清。
“哦，我問問她。”姚雅清顯然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想劉瑩的事情，經程越越提醒，才想起來打電話問問劉瑩的狀況。
姚雅清打電話的空檔，程越越趁亂湊到芪橓耳邊，“哎，你發現沒，姚雅清那個同學怎麼一直都擺著一張臭臉啊？像我們欠她錢似的。”
芪橓自然明白笨笨的臉色是擺給誰看的，能夠誠實地表達出內心的感受固然是個不錯的性格，但在姚雅清同事麵前故意使臉色，未免太不給姚雅清麵子了。
苦笑兩聲，芪橓同樣小聲地說：“害羞吧。”
“害羞？害羞也不該是這副臉色。她剛順利通過研考，應該很高興才是，擺個苦瓜臉，明顯是對我們不滿嘛。又不是我們上趕子來給她慶祝的，還不是看姚雅清的麵子，這頓飯還沒吃呢，光看她就沒胃口了。”程越越尖酸了些，卻也都說在了點子上。
“既然都來了，也不好半路回去，趕緊吃，吃完走人吧。”芪橓發覺笨笨在不斷地偷瞄自己，那種毫不客氣的眼光讓她有些不舒服。
“看看，又是那種眼神，真受不了她。”程越越顯然也看見了笨笨的偷瞄，卻將笨笨偷瞄的對象誤認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