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回去了。可是,今天來這裏上課之前,培訓管理人同我說有人舉報我大上周私自提前下課。我想了又想,好像隻有單元考試那天我讓答完卷子的同事們先回去了,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們嚴格按照公司的規定行事,如果有人先答完了,可以將卷子交給我,然後麻煩大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隻要不影響尚未答完的人答卷,您幹什麼都可以,隻是——不可以出這間教室。”
語音未落,教室裏哀號遍野,有人討好芪橓通通人情,更多的人則將矛頭指向了那個告密者。聽著沸騰起來的聲討聲,芪橓一如既往地笑笑,“木已成舟,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麻煩大家把教材及與考試無關的東西收起來,現在開始發卷子。”
芪橓走下講台,將卷子放在各排的第一桌,“老規矩,如果您身邊有沒來的同事,可以替他領一張帶回去,讓他下次上課時把答好的卷子交給我,成績一樣有效。大家都是聰明人,不用我多說什麼,如果帶回去翻書答個100分回來,就算我信了,有沒有看不過眼的人舉報就難說了。好了,開始答吧。”
為了照料大家的情緒,芪橓的卷子出的並不很難,一個多小時,大家陸陸續續交了卷,芪橓看看表,還有20多分鍾的空檔。
“抱歉,雖然大家都交了卷子,我還是不能放大家離開。”芪橓抱歉地笑笑,“大家是想我再講些什麼呢,還是將這20分鍾交給大家自由利用?”
“老師,你知道是誰舉報的嗎?”講台下一粉絲大聲地提問,這一句話如同投石入湖,激起陣陣漣漪。
“就是啊,就是啊,誰那麼討厭。”
“肯定不是我們項目的人,這麼好的老師上哪兒找去啊。”
“投訴麼?我回去找找是從誰的郵箱發出的信,一定要把這個小人找出來。”
能坐在這裏的人,不是各子部門的精英,便是項目經理級的人物,想揪一個人出來實在是太容易了,可芪橓不想因為自己壞了他們之間的和諧。
“各位的心意我領了,還希望大家不要這麼激動。”芪橓抬高聲音安撫道:“不管這個人是誰,他一定就在大家身邊。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是出於什麼考慮發的投訴信,我暫且善良地認為他是站在領導的角度替公司、替大家考慮。對大家來說,我不過是個過客,課程結束,我便離開了。而那個人卻是大家身邊的同事,我走後,你們還要同他長久地相處,沒有必要為了一個路人去樹敵,去得罪小人。我與大家身處同一個行業,能理解大家的不易與煩惱,大家替我抱不平的心意我領了,不過,無論從哪個角度出發,我都不讚成大家將這件事深究下去。”
隨著芪橓語音的落下,8點鍾鈴聲悠揚響起,忙碌的一天又過去了。
教室裏的人越來越少,直至最後一位學員走出教室,芪橓才緩緩走下講台,停在門邊第三排。
合上平攤在桌子上的筆記本,別好圓珠筆,芪橓將姚雅清的東西裝進背包。
上課不久,姚雅清抓著電話跑了出去,直到現在也沒回來。
關燈,鎖門,芪橓離開培訓教室。
走在回家的路上,芪橓給姚雅清打了個電話,占線,於是發了條短信告訴她回家見,加快了回家的腳步。
回到家,一進門便看見囡囡可愛的笑臉,圍著圍裙的她儼然一副幸福小主婦的樣子,見了芪橓,高興地迎上來,“飯菜熱好了,快嚐嚐我煲的玉米豬腳湯,第一次做呢,拿你當小白鼠。”
還沒來得及回房間換衣服,芪橓便被囡囡押到桌前,看著桌麵上搭配得當的菜肴,突然有一種“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