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利用這個周末去船橋與姚雅清相見,去驗證自己心裏最後的迷惑。
三天後的夜晚,芪橓急衝衝地衝上月台,在車門合上的前一秒安全上壘。今天最後一場會議有些冗長,芪橓不斷看表的動作終於引起與會者的注意,如願地結束了早該結束的會議。
夜晚的電車很空,芪橓隨意找了個座位坐下,緩了緩因奔跑而霍亂的氣息,細長的手指滑進衣兜,碰到裏麵兩張薄薄的卡片,一抹幸福的微笑在嘴角蕩漾開來。
倒了四趟車,芪橓終於站上了有過一麵之緣的船橋站,抬手看看表,11點55,還有5分鍾,車站就要關閉了。
出站的路上,芪橓竟然有些激動,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姚雅清,她的心裏泛起融融的暖意。
出站口,芪橓毫不費力地找到自動售票機前不安地踱來踱去的姚雅清。
“姚雅清。”清淡的聲音回蕩在人煙稀少的出站口,不是很大,卻喚得姚雅清回過頭,露出驚喜的笑容。
“芪橓!”
接住撲過來的小小身影,暖暖的,軟軟的。
“芪橓,我好想你。”姚雅清毛茸茸的頭往芪橓懷裏蹭呀蹭,過路的人們偶爾瞅上一眼,然後迅速地移開目光,各走各的路。
是啊,這裏沒有熟人,沒有同事,沒有八卦的傳播器,芪橓任姚雅清在自己懷裏撒嬌,感受著許久沒有的溫存。
抱夠了,姚雅清笑眯眯地拉起芪橓的手,引她走向自己的住處。
與芪橓的部門不同,姚雅清部門為出差者準備的住處不是賓館,而是相對檔次低上一籌的單身公寓,這正好成全了芪橓與姚雅清。
芪橓泡了個熱水澡,擦著頭發走出浴室時,見姚雅清小貓般圍著玻璃桌團團轉。
“姚雅清。” 芪橓輕喚了一聲。
姚雅清慌忙轉身,雙頰有著微微的紅暈。
“嗯……你坐了一晚的車,餓了吧?我不太會做飯,就……就又煮了麵……”姚雅清眼睛亮亮的,看得芪橓心裏癢癢的。
“你放心,這是我剛煮的,不會像上次一樣糊掉……”姚雅清惴惴不安地解釋著,“雖然不太好看,我嚐過了,味道……”
盯著芪橓越來越近的臉,姚雅清緊張地吞了口口水。“還……可以……”
芪橓嘴角漾著微笑,輕輕地掠過姚雅清微張的紅唇,姚雅清隻覺唇上一涼,還沒來得及品味是何滋味,芪橓已經坐在桌旁端起了麵碗。
“芪橓,你……”姚雅清的耳朵可愛地泛紅,食指下意識地撫上唇瓣,不確定剛才是不是產生了幻覺。
“嗯?”芪橓若無其事地看向姚雅清,將她的窘態盡收眼底。
“沒,沒什麼。”在芪橓的注視下,姚雅清露在外麵的脖子根都泛起粉盈盈的色彩。
撈光碗裏最後一根麵條,芪橓滿意地擦擦嘴,向姚雅清張開雙手,“味道不錯。”
姚雅清還在兀自煩惱剛才是不是做夢了,呆呆地站在一邊,芪橓笑彎了眼,在她的驚呼聲中拉她入懷。
“怎麼了?”芪橓揶揄地盯著姚雅清的小耳朵,越看越可愛,“晚上也做白日夢啊?”
“呃……不是啦。”姚雅清見自己最喜歡的臉龐近在眼前,歡喜地摸了上去,“隻是有點兒不習慣。”
“哦?不喜歡嗎?” 芪橓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惹得她跳起來急急辯解。
“不是,不是,喜歡死了,就是有點兒……”姚雅清不知道怎麼解釋此時的感受,幹脆直接抓起芪橓的手放在胸`前,“就是這裏跳得太快,有點兒透不過氣。”
芪橓不說話,抿嘴笑著,姚雅清恨不得有個地縫給她鑽,一轉身,拿起麵碗跑進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