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3 / 3)

“大婚那是定數,與大師的緣份卻可能太過短暫,”太子走近夙命,“彥國的知玉大師向來都是神秘得很,各代皆是女子且都孤寡終身,人前的擁戴,人後的寂寞。大師,這種命運,不會過於淒涼麼?”

“太子對彥國甚是了解。”夙命點頭,麵紗下忍不住笑了。

“宏傾隻是覺得將國家的希望半半寄於柔弱女子的身上,不太可取。”宏傾定定地站在夙命的麵前,微揚著頭坦言道。

看著這堪稱大膽的太子,夙命微一偏頭:“不如今夜我去丞相府中會會那流光小姐,再給你帶張她的肖像,你說如何?”┅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宏傾臉色抽[dòng]了下,有些心動。

“知玉大師長什麼模樣,並不重要,”夙命慢慢說道,“隻是有塊信石,所以才可以呼風喚雨。”

宏傾當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那隻是塊玉佩,據說叫“琅墨”,是像皇帝的玉璽一樣存在的重要配飾。

“我想那確實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寶貝。”宏傾道,但還是不死心,“不過我想大師的麵容,也應是天下獨一無二的。”

“你若真想看又有何不可?”夙命說罷當真輕輕摘下自己的麵紗。

太子傾瞬間屏息。

身為太子的他見過喜歡過太多的美人,就連八年前提前定下的太子妃也是一眼將他收服。不過眼前的知玉大師卻不同於尋常。她有種逼迫人的氣息,即使多瞧上一眼也有些心慌。

怪異的,而本能的。

他似是終於記起剛才夙命說過的話:“今夜,丞相府?”

“自然。明早,流光小姐的肖像。”夙命又將麵紗掛上。

剛才的一點舉動像是沒發生一樣。

宏傾很自然地笑了:“雖然洞房花燭時見到闊別八年的流光小姐是驚喜,但我想我已經等得太久了。”

“夙命能夠理解。”

“那知玉大師對大殿還有別的要求麼?”

“我們退出去以後,即刻熄燭封殿,明天日落之時我會帶人來親自打掃準備行法。”夙命說完從衣袖中拈出一對黃符,交給宏傾。

“一切全憑大師安排。”宏傾雙手接過,然後側麵拂手,“大師請。”

痕六 意料之外

回到別院,夙命對焰池和寶橋道:“我們晚上去丞相府。”

焰池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為什麼最近我們都得爬人家屋頂啊。”

寶橋拍了拍她的肩,嚴肅地補道:“其實你還可以窩在梁上……”

丞相的府邸很大,又因為喜事臨近而極其的熱鬧。大紅燈籠是早早便掛了的,鞭炮是一會兒一響,送禮的賓客左門進右門出,門口的轎子馬匹也是從未少過。

不過這些並不是夙命她們關心的事物,丞相府裏的方位圖早在寶橋心中,所以算是輕車熟路地直奔流光小姐的閨房。

這回就像是寶橋所說,不必伏在屋頂,而是直接開門進屋。

在進門之前,焰池又好一番嘟囔,這情形竟與那日在阮縣夜探行宮一樣。

又是一個偏僻之所,這,是個獨門獨院裏的一間屋。

屋裏並不大,一扇樸素的屏風和一道布簾隔開臥與廳,床是簡單的架子床,桌是簡單的方桌,一套甚至看不出出自哪裏的青色杯具擱在桌麵上。

除了這些,這屋裏就再沒有什麼可以入眼的東西。

焰池差點叫了出來,她揪住寶橋,幾乎氣得噴火。

“很奇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