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這一關,她才算成為真正合乎要求的太子妃,心中的意願有多強一點也不重要,她的意願從開始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未來,已經握在手上。
所以,她忍著沒有拂開二夫人的手。
二夫人的手緩緩地下移,摸過晏棲桐飽滿的耳垂後來到頸部。◆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嫩得……像一捏就會斷一樣……”二夫人已經近似耳語了。
晏棲桐終於感到背脊發麻,蛇終於滑到了影響呼吸節奏的地方,仿佛隨時都會用力掐住。
但她很快發現這不是錯覺,二夫人的目光突而凶狠起來,像是瞬間換了個人,幾乎呲裂的眼睛裏滿滿都是恨意。
是積累了八年,或者更長的時間……
驚住的晏棲桐遲遲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然無法呼喚。
佛珠丟在地上也不要了,二夫人的雙手都掐了上去,向前傾著的身子正在拚盡了全力。
感覺到死的氣息的晏棲桐立即掙紮起來,但她說不了話,臉色變得過份豔麗而目光充滿恐懼。
這幾乎就發生在瞬間,令剛剛潛伏在梁後的夙命幾人也是意外之極。
一手蒙住流光的嘴,一手緊攬住她,夙命接著看隨即發生的事。
幾乎是緊跟著的,掙紮著的晏棲桐撈著了地上的佛珠,她閉著眼睛拚命地扔了出去,砸中了案台上的木魚。
隻這短暫的聲響便夠了。
早已不耐煩的大夫人上前把大門大力推開,眼前的這一幕幾乎讓她魂飛天外。
佛堂很狹小,二夫人和晏棲桐卡在兩張案台中間,這幾乎是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處境,夙命不得不仔細去看那個二夫人,何來一點瘋傻的模樣,儼然是設計好的一幕。
隨著後來不明所以的擁進來的人,佛堂內立即大亂一片。
“不好了,二夫人發病了……”
大家都圍攏過來。
“你們都不要動,不然我就掐死她……”二夫人淒厲的聲音被淹沒在雜亂的聲潮中,這突如其來的症狀令所有人方寸大亂,其中仍有大夫人的嫂嫂機靈地叫著:“二夫人是因為小姐要離開她,所以舍不得才發得病,大家都小心點……”
一片混亂中院外的侍衛衝了過來,正是幾個太子的人。見居然有人對即將入宮的太子妃不利,也管不了那是誰這都是殺無赦的罪。
簡直就像一場鬧劇一樣,一群女人,老的小的,叫的嚷的,越幫越忙。
見著二夫人的手仍神奇地掐在晏棲桐的脖子上,夙命仍是按身未動,但看到外麵衝進來的侍衛竟亮出了刀,這才皺了皺眉。
“我求你了,”早已急得恨不得撲下去解救娘親卻被夙命死死抱住的流光已經是淚流滿麵,“不管你是誰,隻要你救了我娘,我什麼都答應你。”
雖然她不知道她們為什麼要繞過自己的屋爬到這個地方來,但此刻已沒有比救娘親更重要的事。
夙命原本已經前傾的身子縮回來,然後向流光攤開手。
流光瞪著她,眼裏流著淚,大顆大顆的。
但夙命的目光很明顯的在說她要什麼。
流光雙♪唇死抿著,顫唞著從衣袖裏掏出差點讓她死在井下的那塊琥珀。
夙命拈了拈琥珀,然後又平靜地放回至她的手中:“把它收好了。”
流光愣住。但眼一花,夙命已經把她推給寶橋:“帶她出去。”
“小姐……”寶橋手忙腳亂地接住流光,驚喘了一聲。
“立刻!”夙命鳳眼一橫,沉聲道。
寶橋咬了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