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我隻下了半株草,沒事的。”鳳城看著夙命道,“什麼都不要做,藥力過了就行了。”
“我知道了。”夙命點頭,將她們都趕了出去。
將頭抵在門上,夙命不禁苦笑。◇思◇兔◇在◇線◇閱◇讀◇
我並沒想要做什麼,隻是不想讓你們都看到她這副活色生香的模樣罷了。
之後,夙命便坐在床邊守著流光。
就如鳳城所說的一樣,催情草的藥性很快就過去,流光稍微安份地睡了一覺,但又被疼痛刺激得醒過來。
就這樣反複了幾次,沐浴湯的藥力才算全全發了出來。
這天流光都沒有再出門,夜裏夙命也在聽宿閣其他的房裏睡下。
第二日一早,夙命起床,阿離敲門進來。
“怎麼了?”夙命見阿離一臉欲語還休,便問道。
“這可真是……怪了。”阿離呼了口氣,笑了。
“流光麼?”夙命忙問。
“是啊,”阿離點頭,“隻是一夜而已,實在很神奇……”
夙命便推開給她梳發的丫頭:“走,去看看。”
來到流光房中,沒想到自己並不是第一個到的人。
鳳城、焰池、寶橋皆在房裏,圍著床嘖嘖有聲。
“流光……”夙命叫道。
幾個人便都讓開身來。
夙命快走兩步,又突然停住。
眼前的流光,儼然已不是以前的流光。
即使是敷再細的粉,也換不來如此白膩凝脂的膚色。
流光坐在床上,但衣袖被迫卷著,裙擺也被迫撩起,一臉的窘迫,淚眼泫然。
一見到夙命,流光便叫起來:“夙命,快來救我。”
許是昨天痛得叫喊過多的原因,流光的聲音有些低啞,但卻透著十足的媚腔;也可能是火氣還有些殘存,她的唇瓣色澤飽滿鮮豔誘人,仿佛近可擷取;再加上雙眸盈盈淚光……
“等等,”寶橋笑著叫道,“小姐,我們可沒欺負她。她一直就是一副快哭的模樣,變美了,難道不好麼?”
“我哪有要哭?”流光擦擦眼睛,埋怨道,“是你們一直奇怪地問我吧。”
“我看她不是要哭,”鳳城接口道,“倒像是昨天哭多了,就變成一雙淚眼了。”
“啊——”寶橋和焰池齊聲驚讚道,倒是有些羨慕。
“鳳城說的有道理。”夙命湊近流光,與她隻有一人之隔的距離,淡笑道,“怎麼樣,身體有難受麼?”
“沒有……”流光低低回應,開始絞著雙手。
“沒有就好。”夙命問鳳城,“不是還有別的嗎,什麼時候進行?”
“嗯,我這就去準備。”
鳳城走了,焰池和寶橋卻不肯走,直在邊上說笑著。
夙命問流光:“自己什麼感覺?”
“不知道,”流光有些茫然,“一起來,就看到自己的膚色變得好了許多。”
“所謂‘鮮膚一何潤,秀色若可餐’,流光,這說的便是你了。”焰池說道。
“是嗎?”流光懷疑地問夙命,“隻是一夜而已,我的變化真得有如此大麼?”
“其實隻是將你的毒去了,你自然就回來了,你也不必想太多,自然就好。”夙命讓寶橋搬來銅鏡,與流光一同看著,“你看,你還是晏流光。”
流光從鏡中注視著自己,對,盡管有些不一樣,但還是自己。
可是流光的目光不自覺地就轉移到鏡中的夙命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