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池雖然平時愛嘻嘻哈哈,但是她畢竟算是和流光接觸最多的人,說到剛才那一幕,不得不讓她想起其他的事。
“咳,這個,有些事我可能要說一下。”
鳳城寶橋都盯著她。
“嗯,之前我跟小姐去宏國的時候,偶然看到兩個人。一個就是很像小姐的錦媛貴妃,還有一個是位病重的女子。好像昨天還是前天,小姐有寫信給桃溪,讓她找到那個病重的女子——哦,她已經死了,小姐讓桃溪找到她的墳墓,說是要將錦媛與她的合葬。這個如果你們沒聽懂的話,那我說說另一對。”
“另一對,一位是曾經的探花郎,一位是皇宮裏的畫師。不過探花郎是女兒身,現在她們兩個都住在一個叫‘舞起村’的地方——這些是小姐讓桃溪去查的,然後桃溪發現她們是以夫妻的名義在一起。小姐之前帶著流光去找錦媛的身邊物,去的就是這個‘舞起村’,她們回來後我們不是發現她們有什麼不同麼?是不是跟這個有關?”
“這麼重要的事……”鳳城眯起長眸慢聲道,“怎麼沒聽你說過?”
“這麼離奇的事,我沒想到和小姐有什麼關係啊!”焰池哇哇叫道,“小姐素愛管個閑事,我以為這隻是其中一樁而已……”
“等等……”寶橋猛然打斷,她從來時路旁折來幾朵連著枝葉的深紅色茶花。她先將其中一枝擺在一起,“花與葉,是不是常理?”
焰池點頭。
寶橋又將每枝的葉子都摘掉,將兩朵茶花擺攏在一起:“花與花,可以嗎?”
“擺著挺好看的!”焰池笑。
“你見過從來沒有生過綠葉,從發籽到開花,隻有一莖一花的嗎?”寶橋一字一字地反問道。
焰池頓時傻了。
“綠葉配紅花,”鳳城拈起花來,“英雄配美人,這是自古的論斷。”
“可是……”焰池皺眉。
“對!”鳳城微微凝眸,“我們都知道,小姐她不能有七情六欲。”
“可是小姐有!”焰池掙紮道,“她會笑也會哭,有血也有淚。”
“好,那我們拆掉兩個字,”鳳城將一朵花的外花瓣撕掉,隻剩下中間嬌嫩的倘未完全打開的花骨朵,“她不能有□。”
焰池啞然,寶橋也陷入了沉默。
身為知玉大師的使女,自然知道夙命身負什麼樣的命運。
“可是小姐怎麼會喜歡上流光呢……”寶橋抓頭。
鳳城慢慢地理著頭緒:“她遇到流光在後,知道原來女人也可以相愛在前……”
“難道是因為小姐知道自己不能喜歡男人,所以……”焰池咂舌道。
“那為什麼是她?”鳳城淡問。
焰池忍了忍,還是說道:“其實流光很不錯……”
“再不錯,和自己一樣都是女子,說喜歡就可以喜歡上的嗎?”
鳳城的話有些銳利了,導致話題僵住。
“現在的問題是,她好像真的很喜歡流光,”寶橋歎氣道,“而且我們在這裏討論,除了得到這個結果外,還有什麼意義麼?”
“小姐的身份很特殊,她若是一時興起,想嚐個新鮮便讓她玩去。但如果她是當真,並且可以為流光做任何事,付出任何代價,你們怎麼看?”
“什麼叫做任何事,付出任何代價?”寶橋不明白。
焰池當然知道鳳城說的是什麼:“寶橋,你不知道。流光用了鳳城的沐浴湯,不是痛得死去活來麼,小姐拿了轉移咒出來想替流光受苦。”
“什麼?”寶橋驚呼,幾乎不可置信。
而這樣一樣,便真正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