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萼見她麵有難色,便說:“皇後娘娘和奉儀娘娘情同姐妹,你去奉儀娘娘那邊,自然是大丫頭,不像在莊宜宮,成日裏要看常嬤嬤的眼色。”

正說話間,常嬤嬤並幾個宮女走來,常嬤嬤扭著采蓮的耳朵,口裏說:“你這丫頭,盡跟著那些壞了心眼兒的人學好,不去廚房幫忙,在這裏胡謅什麼?”

采蓮護住被常嬤嬤揪得生痛的耳朵說:“嬤嬤也不問問,我何曾歇著了?早起給鳥喂食,又是打掃園子,還得給花兒澆水,自起身,還沒有得閑吃一口茶呢!”

常嬤嬤扭住采蓮的頭一陣亂打,綠萼忙拉住常嬤嬤,口裏說:“嬤嬤也真是的,和一個小丫頭計較什麼?”

“姑娘是在說我的不是了?”

綠萼冷笑道:“我哪裏敢?”見這番情形,采蓮心想,倒不如去了趙奉儀那邊,到那邊至少沒有常嬤嬤這樣的人欺負自己,這般一想,也就同意了綠萼的提議,第二日便去了趙奉儀居住的飛霞閣。

毋青竹正逗著小元喆玩呢,綠萼進來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毋青竹便笑問:“你有何事,想說就說吧!”

綠萼顯得有些難以啟齒,毋青竹實在看不慣,便說:“你這個人,素來是有什麼話逗藏不住的,今日反倒這樣兒了?”

“娘娘,我昨日回宰相府之時,見了一個人……”

毋青竹一麵俯身抱起搖籃裏的小元喆,一麵又問是何人。

躊躇了半晌,綠萼方說:“是韓王殿下!”

毋青竹偏過頭去,口裏說:“這怎麼可能,當初我們對都是親眼見他下葬的。難道還有還魂一說?”

“若不是韓王,為何連說話的神態、腔調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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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美豔駭俗華老板…

毋青竹便問:“你是在何處見著他的?”

“是一家叫做竹園的酒館。”

“竹園”毋青竹輕輕的念了這兩個字,心裏有一絲複雜的情緒正在黯然滋長。

這時孟昶從外麵進來,毋青竹便止了話頭,忙把五皇子放進搖籃裏,欠身向孟昶說:“臣妾給皇上請安。”孟昶隻是不理,毋青竹便維持著那個請安的姿勢,不肯起身,綠萼抿嘴偷偷一笑,孟昶便向綠萼道:“你且出去。”

綠萼答應了一聲“是,奴婢告退”,便躬身退出去了。孟昶走過去將毋青竹扶起,口裏說:“你近來也慣會作勢了。”

毋青竹隻笑而不答,孟昶便走進搖籃,看了小元喆一眼後,便將他抱了起來,到底是孩子的父親,那種父子之情是天生的,小元喆一見了孟昶,便“咯咯”的笑了,毋慶祝喜道:“這孩子才不過出生八天,就會笑了。”孟昶用食指在小元喆嘴角一撥弄,口裏又說:“給朕笑一個.”小元喆竟像是懂得孟昶的話,又咯咯”的笑了兩聲。孟昶笑向毋青竹道:“聽母後說,這孩子長得和朕小時候一模一樣,朕小時候,竟是這般模樣……隻是這孩子怎麼這般瘦弱?”

“皇上,元喆尚未足月就出生了,較一般的孩子要弱些。”

“這孩子鼻高,額廣,很有帝王之相……”

次日,毋青竹正思回宰相府探視父母,外麵傳來一陣說笑聲,一聽是母親來了,毋青竹忙將母親迎了進來,她一麵將那金銀結條手爐遞給母親,一麵又命知琴奉茶來。不多時,知琴帶了三個小丫頭,奉上了安溪鐵觀音來,另有蛋黃卷和栗子糕兩道茶點。此時的元喆睡得正酣甜,母夫人見了,自是歡喜,午時在莊宜宮用過飯便說要回了,毋青竹便囑咐嬤嬤好生照料五皇子,她自己親送母親去了宮門口,待母親乘坐的馬車走遠,她便自出了紫陽門,向城東去了,果然在鬧市中有一家名喚“竹園”的酒館。自唐代以來,便有不少東洋人士在大唐經營酒館,那些東洋式的酒館延續至今,這竹園便是這風格,東洋式的木屋,室內擺放了十餘張矮幾,因是午後,裏麵並不曾有客人。隻一個年輕的小夥計用抹布擦著桌子、那小夥計見她進來了,忙說:“這位客官要來點兒什麼?我們這兒有東洋清酒,

長安酒、屠蘇酒、桑落酒、琥珀酒……”

毋青竹頗為自得,自己這身男裝竟可魚目混珠?是這小夥計眼拙,還是自己裝扮成功了?這個時代的女子尤為喜歡身著男裝,這不足為奇,但自己還是第一次沒有被人稱作“姑娘”。這時,“韓王”從門外進來,此時,門庭寥落,他自是一眼便見了正和夥計說話的毋青竹,他麵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隨即又掩飾住了。毋青竹順著小夥計的眼光,也見了正從外麵進來的“韓王”。

第九章 美豔駭俗華老板…

“韓王”笑向毋青竹道:“公子好雅興,怎麼這多會兒來小店了?”

毋青竹便說:“適才路過此處,見你這酒館,頗有情趣,也就進來了。”

“韓王便說:“來著皆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