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記得我,我可記得呢!他敢忘記!”芳兒吸了吸手,又甩了甩!這個仇,她一定要報,臭混蛋!
“你剛才說什麼?姑奶奶?天啊!”
芳兒有些驚喜,納蘭性德居然會說姑奶奶,那個寫“一味相思,準擬相看似舊時”的納蘭容若居然會說姑奶奶。
“你笑什麼?”容若目瞪口呆。
“冒牌容若!你好可愛哦!”芳兒笑得不懷好意,容若一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說實話,你一點也不像容若!脾氣急噪,動不動就凶我!”
什麼叫“一點也不像容若”,他就是容若好不好!容若有些氣急敗壞的看著這個稀奇古怪的女人。
“不過,你長得倒有那麼點容若的優雅氣質,儀表堂堂,有些抑鬱,眉頭深鎖,對對!就是這個表情,加上腰間的那隻笛子,真的很像容若了!”
容若歎了口氣,有些焦急,希望她快點離開這裏。至於她發表的言論,他聽不懂,也不知道她在哪裏又聽說了一個,或者見到過什麼容若。
“容若!”
是混蛋在叫他,芳兒又想跟進去,容若瞪了她一眼,露出生氣的表情,見芳兒一臉失望,他心裏覺得有些好笑。這個女人其實挺可愛的,他生平第一次遇見這麼難纏的女人。
“你主子叫你呢,你還不快進去。”
芳兒擠眉道。容若看了看芳兒,又看看了南書房。他要是走了,這個女人的個性,不知道又會到哪裏亂闖了。要是真惹出什麼殺頭的罪名來……
“曹寅!你來得正好,你幫我看住這個女人!皇上傳我了!”
容若突然看到芳兒身後出現一個聲音,高興地喊道,然後朝南書房走去,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回頭說道。
“把她帶走!”
曹寅有些意外,見到眼前的女人轉身,大驚。也不知道容若那小子怎麼敢在皇後娘娘麵前那麼無禮,又見芳兒笑得陰險,不由得後退了半步。
“曹寅,你不是被玄燁給抓起來了嗎?”芳兒奇怪。
“皇上隻是想讓鼇拜放鬆警惕而已。讓娘娘擔心了!”曹寅解釋道。
“我有什麼擔心的呢,隻不過,有的人,可是‘為伊消得人憔悴’啊!”芳兒歎了口氣說道。
“寧貴人怎麼了?”曹寅衝口而出,卻突然意識到上當了。
“曹大人可真關心寧貴人啊!”
“臣隻是盡本分。”曹寅無奈地答道。
“好一個盡本分。那你是聽寧貴人的還是聽本宮的?”
“這個……自然……自然是娘娘你!”
“bingo!”芳兒打了一個響指。
“現在本宮呢就讓你帶我進……”芳兒手指了指裏麵。
這個……娘娘……”曹寅為難了。
“你可以拒絕啊!我可不知道會在皇上麵前說什麼了,比如說你和寧貴人什麼什麼……”芳兒壞笑道。
“你……好!苞我來吧。”曹寅屢次被芳兒威脅,此時著實沒辦法,強壓下心中的火,冷冷地說。生氣了,不威脅你也沒有別的方法了。芳兒討好似的跟在曹寅後麵。
……
(鼇愛)
“鼇大人,您真的要去?老三不知道會不會……”
“曹寅打碎了一個杯子,那小子就生氣,你信?”
“這……”
“一定是上次,曹寅替他喝了那有毒的茶,發作了,老三為了掩飾才這麼做,為的是不讓咱們發現!現在就他一個人怕什麼?”
“明珠的公子可不好對付!”
“哼,乳臭未幹!”鼇拜嘲笑道。
“時候不早了,老三等急了!”鼇拜換好朝服準備上朝,這一次他可想不到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
(南書房)
“鼇大人到”
外麵一個尖細地聲音通報,芳兒喜出望外,他終於來了啊,真是等得急死了!
“鼇大人,朕等你很久了。這些日子您病了,這朝裏少了個人和朕對著幹,朕還真不習慣。來人,賜座。”康熙強壓住心中的興奮,沉聲說道。
太監搬來椅子,容若張嘴想說什麼,最終沒說。芳兒看到鼇拜坐在已經被自己動了手腳的凳子上麵頓時樂不可支。太監在旁邊給他扶坐。芳兒低著頭,站在康熙身後。
“來人,上茶。”
康熙說道,心裏卻想著下手的時機。鼇拜笑嗬嗬地看著他,等著看他能耍什麼花樣。芳兒下去端著茶上來,手還疼著呢。她看了看這茶,可是自己早上的傑作。鼇拜漫不經心地拿過茶,隻聽砰地一聲茶碗掉在地上。芳兒心裏暗笑,這茶杯她用開水煮了這麼久,你用手拿,不燙死你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