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邊死後,袁任發現經常能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頻率越來越高,而且多次他都差點自己掐死自己。
“不能再坐以待斃,否則我一定會瘋掉的!”袁任決定去一趟付喪鎮查出事情的真相,孫奧表示他會陪著袁任一塊去。兩人問江裏要了地址,便踏上了前往付喪鎮的道路。
小鎮很偏僻也很小,袁任他們到的時候,小鎮正在辦理一場葬禮,幾乎鎮上的所有人家都參加了,剛到小鎮的袁任和孫奧也不得不入鄉隨俗,參加了這場葬禮。
奇怪的是葬禮上沒有死者的遺照,棺材裏沒有屍體隻有一件衣服。大廳的正前方有一個刻著名字的排位:杜便。
杜便是誰?袁任和孫奧不明所以,跟著隊伍到了小山,看那個空空的衣冠塚入土。這時候,袁任身邊的小孩突然哭了起來,小孩手上拿著個中國結,那東西不像是這窮鄉僻壤該有的東西。
袁任疑惑地皺緊眉頭,心裏突然有了絲怪異的想法,他彎下身子問小孩:“小朋友,這個中國結是誰給你的?”小孩看了袁任一眼,嘟嘟嘴淚眼汪汪地看著袁任:“是這個死掉的大哥哥送我的。”看袁任一臉不相信的表情,小孩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照片:“呐,我還有和大哥哥的合照!”袁任接過照片,瞬間愣住了,孫奧湊過頭來看:“呀,這是杜邊的照片!”
杜邊……杜便,這二者之間有什麼聯係?為什麼付喪鎮的人要給杜邊辦一場喪禮,甚至連名字也改了?
袁任還想再問小孩一些問題,卻被突然出現的一個骨瘦嶙峋的老頭打斷了:“鬧鬧,跟爺爺回去!”說完老頭拉著小孩就走,走到路口,老頭停下步子回望袁任和孫奧,袁任在他的眼睛裏讀出了厭惡與不歡迎。
夜晚,袁任和孫奧找了間小旅館入住。
填寫入住登記的時候,袁任突然想起之前在那個取名貼裏改的新名字,之後就發生了後來那麼多怪異的事情,想到這裏,袁任下午的時候那種怪異的想法越來越濃烈了,店員看見袁任久久不落筆,催促道:“先生,快寫吧,順便給您個提醒,我們小鎮是不能填寫假名字的,否則可是會遭報應的哦!”
“什麼意思?”一旁的孫奧奇怪地問。
女店員嘴角泛起一絲笑容:“付喪鎮還有個別稱,叫做絕不改名的小鎮,也就是說,無論你出生的時候父母給你取了個多麼難聽的名字,你都不能改了它,更別說取個假名騙別人了。否則就會像那些人一樣……”女店員指了指不遠處的小山,那是今天舉辦葬禮的地方。
女店員的話提醒了袁任,他的表情有點僵硬,但還是擠出一絲微笑對店員說:“你們旅館的生意應該不錯吧,你看這登記的簿子都快寫滿了。”
“哪呢?這個小鎮太偏僻了,平時是沒有人來的,給旅客住宿的也就我們這一間旅館。這不,一年前的住宿記錄還在這本登記簿上呢!”袁任不經意地隨手翻了翻,果然看見前麵一大半的日期停留在2010年。
進了旅店房間,袁任的臉色極不好看,他跟孫奧說:“杜邊臨死前說他要搜集99個名字,其實我一開始就想錯了方向,杜邊要搜集的不是我們的真實名字,而是我們要改的名字,我當初進了取名貼留言,雖然我留了自己的真名和想要改掉的名字,但大多數人都隻填了自己想改的名字,如果我是杜邊,我要搜集名字,絕對不會給帖子取這個名字,什麼大家來曬曬自己的真實姓名不比這個貼更有效率?這樣一來,我們就能把事情和這個付喪鎮聯係在一起了。”
孫奧想了一下,還是不明所以:“怎麼說?”
“你剛剛也聽女店員說了,小鎮上就這一間旅館供遊人入住。我剛剛翻了登記簿,特意注意杜邊和林微微一年前來時的入住記錄,他們倆登記的名字都是假名,杜便和林微微。還有幾個月前杜邊又來了一趟付喪鎮,用的依然是假名杜便。再加上今天早上的葬禮和女店員說的那個小山上埋葬的都是遭報應的人,我猜測這件事情一定和杜邊跟林薇薇改了名字的事情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