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在樹上打盹的時候,一陣馬蹄聲打擾了我的清夢,讓我的心底有一絲的不悅。與玄夕成親一個月,但我還是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身份去跟她相處,隻能以滅淩家堡為由離開渺然山莊,或許,可以幫玄夕找到一個可以配得上她的人。
我睜開眼,頓時被眼前的一幕怦然心動。一匹駿馬,一抹淺綠色的身影,好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帶著狂野的隆重的氣勢從我身下一馳而過。
“喂,我跟你講話呢。”女子不見我回應又仰頭向我說道,□的寶馬不時的扒了扒蹄掌。
我有些慵懶的坐了起來,對上了一雙清明的眼,就那一刻,我仿若看到了廣闊的草原。蔚藍的天空下偶有幾隻雄鷹翱翔,駿馬在綠油油的草地上自由的狂奔。是的,我看到了一種叫做自由的東西,心靈的自由。心角有一種莫名的抽[dòng],似乎是一種祈望,一種向往。我抓不住那一絲閃過的感覺。
目光定格,我被這女子吸引住了。英姿颯颯,嬌顏清爽,柔和不失俊美,張狂的氣勢,豪邁中帶著女子獨有的陰柔,一身淺綠的勁裝勾勒出妙曼的身段。她的美,不似玄夕的高貴清雅,不似玄夕的端莊盈華,而是舉止投足間散發出來的豪邁促成了她一種獨特的美。如果玄夕是高貴優雅的公主,那麼眼前這一位就是馳騁疆場的將軍。
突然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危險,因為我感受到了一種致命的吸引。我被俘虜了,我知道!
與我目光對上的瞬間,女子迅速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的驚豔,臉略有些紅暈,但很快鎮定下來,又抬頭與我直視,沒有了羞澀,也沒有惶恐與不安。清明的眼中透著堅韌的自信,傲視蒼穹的明媚。好一個自若的女子,我心中暗讚。
“辛以寒。”我輕輕的突出了三個字。
女子微微一愣,顯然沒有料到我會自報姓名,但瞬間就回過神,抱了抱拳,道,“玉悠顏。”
譽滿江湖的“簫玉俠女”,嗬,我早就該想到才是,如此女子,試想江湖上也隻有一個玉悠顏能配得起。“一曲玉簫響江湖,牛鬼蛇神抱頭哭”的簫玉俠女玉悠顏。
“右前方七十裏。”簡單的回答,我不想給她的第一印象是一個輕浮的人,雖然早已有些唐突。
“謝謝,後會有期。”
一陣馬蹄聲玉悠顏又打馬絕塵而去。
坐在樹上,望著遠去的影子,有些失神。那個人就是我一直尋找的嗎?為什麼感覺如此的強烈?可是,她是一個女人,而我,除了這身裝扮,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女人。不會的,應該隻是一時的錯覺。
有時候天地間很大,天南地北,山山水水的遠隔,一望無垠。但有時候天地間卻是很窄,因為有些東西叫緣分。當緣分來了,再遙遠的距離也就不成了距離。或許,我跟玉悠顏確實有些緣分吧。
我一人在客棧獨飲的時候,一抹綠影越窗而入,直直坐到我對麵,拎起酒壺自個倒了杯就咕嚕下肚。
“你不介意吧?”玉悠顏喝完衝我一笑。
我嘴角輕扯,不語,給她又倒了一杯。
“上次謝謝你,這杯我敬你。”話一完,玉悠顏又一杯見底。
我依舊不語,端杯一飲而盡,我喜歡這樣的女子。幹脆,喝酒一杯到底,很豪爽,也很有氣勢,還有,很合我的胃口。心裏是興奮地,因為她的出現,因為她在敲響了我的心之後還能記得我,還能如此隨意的與我喝酒。
見我不語,她也不介意,直呼小二添菜。餓了吧,應該。我桌上除了酒沒菜。很快小二添了幾道小菜上了,不奢華,很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