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的契合者,是我生命的全部。她是我靈魂的那一殘缺的部分,沒有她,我的人生、我的靈魂就不會完整。”我不知道怎麼跟玉悠顏說玄夕對我的重要性。
“可是,你們兩個都是女子,又怎麼能?還有,什麼四十年,你今年才二十一呢。”玉悠顏很是不解。
“醉過方知酒濃,愛過才知情重。當死亡都無法分開我們的時候,性別又算什麼呢?”我換了一口氣。
“跟你講個故事,不管你信不信,它都真實的存在。就是在我受傷期間,我到了另一個世界,且在那裏生活了二十年。在那裏,我沒有現在的記憶,所有的都隻是一個空白,但我知道冥冥之中我在尋找著什麼東西,我靈魂裏渴望的東西。所以我不斷地尋找,直到我在那裏生活的第十二個年頭,我遇到了一個女孩子。當我見到她的第一麵起,我就感覺到我的靈魂在顫唞,我淪陷了。從此我瘋狂的愛戀著她,我也知道我們都是女子,但是我控製不住自己,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愛她,但我知道我愛著她,深深地愛著,每時每刻都在想著她,想著她的好想著她的笑想著她的一切的一切。目光總是追隨著她,滿世界的隻有她,我想擁有她,想時時刻刻與她在一起。但是,那個世界亦是無法容忍兩個女子的愛情,所以,她躲著我、避著我,直到我生命衰竭的那一刻,我也不曾能把她擁入懷裏。在那個世界,我一直勇敢地懦弱著,跟她糾纏了八年。愛戀她八年,僅僅是因為她的同情,所以才沒有離開我的視線。八年,是我把她害苦了,我擾了她的生活,亂了她的心緒,給她的生命帶來了太多太多的惶恐和隱忍,卻不曾給過她快樂。我一廂情願的以為她是我靈魂裏等待的那個人,所以一直自私的不肯放她走。後來,知道我閉上眼睛離開那個世界的那一刻,看著她眼裏的淚,我終於知道,對她所有的一切,都隻緣於那個最初的錯誤的顫唞。她縱使對我有情,但她隱忍的壓製下了,不曾對我有所投放,所以,她不是我要等得那個人。我走,她就可以自由了。其實,性別並不能決定什麼,如果真的愛了,性別就不存在了。隻要靈魂契合,任何的都不會成為問題。在那個世界,我是勇敢的,不在乎性別的去追求自己想要的,雖然得不到,但是,我正視了自己的感情。”
“但這這裏,玄夕卻比我勇敢,她知道我的性別,卻一直守在我的身邊,不離不棄。她的容忍,她的理解、她的守候、她的愛,都讓我找到了賴以生存的空氣,讓我的心不再孤單,我的靈魂不再殘缺。”想到玨羽,已經可以忘懷。
那一些轟轟烈烈都隻是那些得不到的不甘以及那些曾經的自以為是。
而玄夕,其實,眾裏尋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
於玨羽,更多的是年少輕狂所編織的迷情,而玄夕,則是一種歸屬感,一種真切的存在。我很清楚自己心中的感情,所以我知道什麼才是我需要的,什麼才是我能承擔得起的,而又什麼才是屬於我的。理性的分析自己的感覺,才能從容的處理自己的感情。對自己對別人都是一種尊重的對待。
“那我------也是你當時一場錯誤的顫唞麼?”玉悠顏玩弄手裏的酒杯,欲喝不喝的盯著杯子。我不知道她現在是以怎樣的情感來消化我所說的一切。
“你於我------我隻能說,辛以寒有一種感情,隻為一個玉悠顏,你是我一個特別的存在。但不會是你想要的愛情。撇開我的性別不談,就算你能接受我是女子的事實,還對我存在感情,但,我所有的愛情,均已給我玄夕。你要的,我給不起。我們之間不存在錯誤。隻是,我們彼此不是彼此想要等得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