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些異動,繼而敞開了一道門。一個豎立著水晶棺裏,直直的站立著一位穿白色裙衣的女子,絕色的容顏上沒有一絲的血色。年紀與我差不多,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跟我女裝時是一模一樣。
繼而,冰棺順著地麵輕輕下滑,橫躺在我們麵前。
玄夕感覺到我手上的力度加重了,輕輕地拍了一下我的手,示意我靜觀其變。那是我的母親,玄夕也看出來了,隻是她比我鎮定。母親,二十歲左右的母親,那樣的美麗決然。緊閉著雙眸,似乎隻是沉睡了一般。一派的淡然而安詳。
夜闌淺失了魂一樣的望著母親的容顏,滿眼濃重的情感幾乎要溢出來般。隔著水晶棺,夜闌淺的手附上母親的臉,一下,一下,似乎怎麼看都看不夠。母親,就是夜闌淺的寶藏,一個深情的男人尋找了二十年的寶藏。我的心不由有點悲涼起來。我的母親,當年,到底迷倒了多少人?
“師父。”蕭墨把手中的符麟玉遞給夜闌淺,順道提醒他,現在不失神的時候,畢竟身邊還有一個我在場。
夜闌淺回神看了蕭墨一眼,帶著些許的厭煩,但終究沒有說什麼,隻是接過符麟玉。蕭墨有些受傷的看了夜闌淺一眼,終也沒有在多的表情。如果不是我對別人瞬間變化的眼神有些敏[gǎn],我會覺得我看錯了。他們之間的情感不止師徒那麼簡單吧,至少,蕭墨不想他跟夜闌淺之間隻是師徒關係那麼簡單。
我嘴角習慣性的清澈上揚。我是不是八卦了?他們之間的關係與我何幹?事情的真像我大概已經知道了七七八八了,現在最主要的是確認母親是死是活,然後,就是玄夕身上的毒。算算時間,我的嶽母大人就快到了吧。
夜闌淺把手中的符麟玉鑲進了水晶棺正麵的一個小槽裏,“嘩”,棺蓋自動劃開了,一股冰寒之氣越棺而出,直麵撲來。我和玄夕都被這一陣冷氣攝到了,愣了幾許。然而就在我愣到的一瞬間,夜闌淺一個閃身奪過我懷裏的玄夕,一把鋒利的匕首劃破了玄夕的手腕,鮮血從玄夕的手腕上洶湧溢出,滴到母親的嘴邊。
“夜闌淺,你幹什麼!”我一聲驚吼,一切發生得太快,一切我都還來不及反應,玄夕就這樣在我眼前被傷害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夜闌淺能瞬間從我手中搶過玄夕,難道是我低估了他的武功?不管怎麼樣,傷害玄夕的人我會讓他千倍萬倍的還回來。可是,現在玄夕在他手上,我不能輕舉妄動。我咬牙切齒,夜闌淺,我們的仇結深了。
玄夕擔心的看著我,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緊張。她太過於平靜,似乎早就知道了會發展成現在的情景一樣,似乎那一刀沒有給她任何疼痛一般。她的擔心,不是擔心自己身上的傷,身上的毒,而是,擔心我會發狂,擔心我控製不住自己。她知道,以前的辛以寒冷血,幾近沒有弱點,所以總能冷峻的對待一切,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的我是充滿感情的,有了友情親情,還有我生命全部的愛情。她知道她就是我最大的弱點。
“夜闌淺,你要想清楚你這樣做的後果!”我深呼了一口氣,寒霜附上我的容顏,絕冷的氣息從每一個毛孔溢出。身邊的人都很熟悉我這樣的氣息,那表示我真的動怒了,後果,將不堪設想。因為,我會不惜代價。
“以寒,難道你不想你母親複活嗎?難道你不想救你母親嗎?”夜闌淺回頭帶著寵溺的眼光看著我,似乎在跟自己的孩兒說話。這種感覺讓我很不喜歡。
“要救,也可以用我的血,那是我的母親,我的血更適合。”我現在滿眼是玄夕滴落的血液,我的心,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