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不依不饒,恨恨的盯著梁彭安和林樂。
梁彭安勃然大怒,本來為了前往道院報到,他已忍下怒氣收手,不願多生是非,但沒想到眼前的小子如此不知好歹。
梁彭安怒道:“掌金使,別跟這小子客氣,今日我們要到道院報到,他想抓我們?嘿,那就到道院來吧!”
“哈哈哈哈,道院?”聽到梁彭安說出道院二字,李先不驚反笑,目光掃過梁彭安,滿臉不屑的道,“原來是一名道童,我說為何敢如此囂張,但區區一名道童,就想嚇唬本少爺嗎?馬三,黃四,你們還不動手?”
“少爺,他們高手不少,又對少爺不敬,若現在動手,萬一這些粗野村夫傷到少爺您?所以不如等他們進了九湖城之後,憑咱們李家的實力,再慢慢和他們算賬也不遲啊。”見到李先不分形勢的硬要動手,兩名護衛無奈,隻好想出了緩兵之計。
“李兄,有何為難之處嗎?若李兄人手不足,盡管派遣我手下的護衛好了。”正當李先聽著兩名護衛的話,露出沉吟的神色,後方另一名錦衣少年走了上來,滿臉仗義的說道,不過他的眼裏卻充滿了戲謔神色。
“哈哈,對付幾名鄉野村夫,何須麻煩周兄的手下?”李先果然受激,大聲的推辭,接著再看向林樂和梁彭安,冷笑道,“不過是一名道童,也敢在我李家麵前囂張?今日我還非要拿下他們不可!”
李先語氣中,充滿了對道童的不屑,梁彭安火冒三丈,譏諷的道:“是嗎?那本大爺可就等著,還有我旁邊的這位小兄弟可是古玄道院淩副院主的道童,難道你們李家敢將淩副院主也不放在眼中?”
梁彭安的話,讓滿臉無奈剛準備衝上來的馬三、黃四等人齊齊一頓,立即停下了腳步,轉望向李先。
李先也微微色變,震驚的看向林樂。以李家的勢力,道徒他不敢惹,但一般的道童他卻不放在眼中,但對方若真是淩副院主的道童,以那位副院主的脾氣,他輕輕打了個寒顫。
李先頓時猶豫不決起來,得知了林樂的身份,他想要收手,可之前已經放出了狠話,若就這樣灰溜溜的離開,他以後在九湖城可就顏麵掃地了。
“哈哈哈哈,淩副院主的道童又怎麼樣?別說是道童,就是淩副院主的弟子就能在九湖城隨便欺負人嗎?”
正當李先等人被林樂的身份嚇住,趙家眾人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囂張猖狂的聲音忽然從前方傳了過來。
眾人循聲望去,就見一名身穿灰色道袍的青年男子,帶著兩名背負長劍的中年男子,徐徐朝這方走來。
青年男子容貌英俊,器宇不凡,可惜臉上的冷笑卻完全破壞了他的氣度,平添一絲陰冷。
“二哥。”
“周鵬哥!”
看到青年男子,李先神色大喜,急忙迎上去道,“有周鵬哥在,我看這些鄉野山夫還如何囂張?周鵬哥,你可要為小弟做主啊!”
青年男子冷傲的道:“李先,你放心,有本道在,別說區區一名道童,就是淩副院主的弟子,本道也要管上一管。”
青年男子說完,緩緩朝趙家眾人走來,目光掃過趙家車隊,傲然道,“原來是一支鄉下家族,難怪會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哪個是淩副院主的道童,給本道站出來!”
青年男子的出現,令趙家眾人有些驚慌失措,對方在明知林樂身份的情況下,還如此不屑一顧,肯定有所依仗。
果然,李先得意洋洋的聲音跟著響起:“你們這群卑賤的山夫,周鵬哥可是古玄道院羅副院主的弟子,你們還不快快拜見?”
趙家眾人大吃一驚,眼前的男子不但是道師,還是古玄道院副院主的弟子,這等身份可遠比林樂高貴,更不是他們能夠惹的起的,而且周鵬還和李先是舊識,現在故意刁難,眾人都大感不妙。
馬車上,林樂默不作聲的打量著周鵬,對方身穿灰色道袍,一身打扮和崔仁信一模一樣,隻有胸前和袖口處,崔仁信的道袍上有兩條金絲龍紋,而周鵬隻有一條,看來這金絲龍紋應該是道師實力的標誌。
對周鵬和李先的話,林樂置若罔聞,雖然對方身份高貴,可要想他俯首帖耳?門都沒有!但見趙弘浩努力的想化解這場矛盾,林樂靜靜坐在馬車上,觀看著事態發展。
趙弘浩堆著笑容,左手在身後輕輕招了招,一名家丁又拿了兩隻玉匣送到他麵前,他朝周鵬施禮道:“在下馬鞍鎮趙家趙弘浩見過道師大人,今日之事全都是一場誤會,希望道師大人和李公子原諒,趙弘浩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