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予初一想起霍遇深,顧子吟臨走時對她說的話如雷貫耳的穿透她耳膜,原本這時她該傷心難過,該悲戚該難受的不能自己,渾身顫抖的哭泣,諷刺的事她什麼感覺都沒有。
她隻是想著如果霍遇深發現她不見了,他還會不會來找她。
他那麼恨她欺騙了他,他應該不會了吧。
就像顧子吟說的,最近這段時間霍遇深連一眼都沒來看她,他又怎麼能知道她不見了呢,不僅僅是這樣,顧子吟和霍夫人應該也不會讓霍遇深發現她不見的。
霍夫人和顧子吟都討厭她,都恨不得她消失又怎麼可能會讓霍遇深再來看她呢。
她難道真要像顧子吟說的那樣,這輩子,此生此世都不會有人來救她了嗎?
霍遇深,他也不會了嗎?
而幕布外麵的一切,遠遠要比她想象的還要殘酷,因為她忘了那個老大曾經說過,但凡是她上了這艘船就再也不可能會回到S去,畢竟這裏的一切都是地下交易,擺不上台麵。
就算有一天她離開這艘船,賣家也不可能讓她出現在光天化日之下。
這有錢人嘛,總是有些特殊的癖好和怪癖的。
與此同時,隔著一層厚重的幕布和籠子,陸予初能清晰的聽到不知站在她哪一側的老板口齒清晰道。
“那各位老板,我就把幕布給揭開了。”
老板清晰的聲音一落,陸予初微不可察的擰緊秀眉,拚命的想要搖頭表示不要,偏偏她口不能言,人不能動就跟個木頭似的被關在籠子裏。
更像一頭待宰的羔羊,主人為了讓他感受不到疼痛和痛苦,刻意給它下了藥,它有思想卻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主人給宰殺,發不出一絲一毫的哀嚎來。
就在陸予初以為她穿成這樣,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時,幕布外又響起了另外一道聲音。
“老板,你這樣出爾反爾可不行哦,你這不是自找嘴巴麼,你要是這樣做豈不是對不起我們這些已經喊價的客人了,我覺得這樣別出心裁的方式挺有意思,也挺新穎的。
以往都是你出什麼,我們看了滿意就出價,不滿意就pass掉,這樣老掉牙的拍賣方式你不膩,我們看著都膩了,這次也算是別出心裁的新穎,我看就這麼拍才有意思。”
老板被他這麼一說,揭開幕布的手頓時僵在那兒,也沒敢第一時間去掀開蓋在籠子上的幕布,畢竟來的人都是他的客人,他一項以客人的感受為基本準則的。
“這位客人,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就像我剛剛說的裏麵是個美人胚子也就算了,這萬一裏麵是個奇醜無比的醜八怪,讓人倒盡胃口,要我們任何一個人以高價拍下,那不是吃虧了麼?這樣的貨物你們敢要麼。”
說話的人是第一次出聲要老板掀開幕布的客人。
“我覺得他說的對,我們都是出來玩的,要的是美女,不是讓人倒胃口的東西,這都讓人下不來手,我們幹嘛要花高價把她買回去。
難不成用她來鎮宅和辟邪麼?”
有人立馬跟著附和,自然也是想要看了對方的麵容才肯出價,要不然他買回去啃不下嘴,真帶回去鎮宅和辟邪?
這不是開玩笑麼。
既然這邊有人附和,另外一邊也必不可少。
“其實,我看倒不盡然,這裏我們也不是第一次來了,愛玩的人都知道老板從來不會忽悠人,更不可能拿那些上不了台麵的東西來糊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