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到害怕,怕這是一場夢,醒來之後隻有被淚水濕透的臉龐……
蕭宇辰似乎想極力的否定這個想法,但是卻又極力想去求證。就在這個當口冷月注意到蕭宇辰的異樣,連忙問道“你怎麼了?”
蕭宇辰似乎瞬間從夢中醒來,深吸了一口氣,從冷月手中拿過那一百元錢,說道“我過去看看。”說完徑直朝路燈下麵的兩為老人走去。
“先生,擦雙鞋吧!過年出門鞋要亮。”五十來歲的婦女眼神之中之中帶著希冀與懇求。
借著昏暗的燈光,在彌漫的風雪中映的眼簾的是這樣一副畫麵:風雪中的兩位老人相互靠在一起,有些破舊的一件羽絨服緊緊的包裹在身上,頭上帶著很厚重的棉帽。冷風中那位老年女人還不時的照顧旁邊的男人,言語的關懷讓即使是不認識他們兩位的人都被這種樸實無華的關愛感動著。
蕭宇辰就這樣在距離他們不到三米遠的地方靜止住了,這副震撼的畫麵也許是蕭天一生中都無法忘記的場麵,而眼前風雪中這兩文老人正是他的父親和母親。滿臉的皺紋,蒼老皸裂的雙手,父親眼底深處的那種不甘在蕭宇辰的淩厲的目光下暴露不疑。
父親原本是公交公司的一名駕駛員,兩年前出了一起車禍,讓他腰部受傷,雖然你不影響生活,但是卻不能繼續上崗,被公司解聘,母親的手也曾經是一雙充滿靈性的手,印象中母親做出的飯菜是最香甜的,縫製出的衣服是最合身的,而現在他們竟然在寒風中為了那擦鞋的一元兩元錢在凜冽的寒風中肆意暴露著自己的雙手,全無顧及。
現在的蕭宇辰別說是一元錢,就是一百元對於他來說都已經麻木,別的不說,他上次到拉斯維加斯所贏得的賭資就足足一百多個億,這筆錢不管放在哪兒都是一筆天文數字,可曾想過自己的父母這個時候卻在為那一元兩元的獲得而出賣自己的自尊才能獲得短暫的溫飽呢?
蕭宇辰的熱淚滾滾而下,風雪中淚水瞬間就變得冰冷,就如同他現在的心境一般,他不能饒恕由於自己的失足給這個家庭帶來的痛楚,因為自己讓原本溫暖的家庭變得如此不堪,讓自己的生父生母是過這樣一樣社會最底層的生活。
蕭宇辰就這樣矗立在風雪中久久不動,此時冷月這幾人早已經看出了路燈下這對年邁的老夫婦就是蕭宇辰的父母。內心心頓時都翻騰不已,淚水止不住的流落下來,饒是紫琅見過多少慘烈場麵卻都沒有眼前這樣的場景震撼。 幾人就這樣久久的矗立在風雪之中,隨後蕭宇辰緩緩的向兩位老人走去,他強自忍受住自己胸中哽咽朝路燈去,坐在母親前麵的椅子上。
“先生,要擦一元的,還是兩元的?”母親非常熱情的問道,這是多麼熟悉的聲音,這是多麼親切的聲音,哪怕隻是一句普普通通的話,對與蕭宇辰來說卻是那般的親切。
“隨便吧。”蕭宇辰仰著頭,不讓他們看見自己掉落的淚水,雖然他此時恨不得上前跟兩老緊緊的擁抱在一起,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因為或許他一時的衝動會讓兩老受到牽連,但是他堅信,這一天絕對不會太久,此時他迫切的希望自己變強,這種感覺在城南監獄的時候出現過,後來一直在戰火中廝殺,也就沒壓製在心底了,此時再次被挖掘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