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3 / 3)

想通了,便沒了顧忌,蘇長卿洗了手,美滋滋地享用了一番。

第二日,起了個大早,蘇長卿盤算著上工前,先去道個謝,畢竟吃人家的嘴軟,才到小飯館兒,向裏頭張了張,鐵牛和小夥計是忙著,想來,花丫這個時辰還沒起呢。

進館子,要了兩個大包,走到鐵牛身旁:“昨兒,多謝了。”

鐵牛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大清早亂謝個啥。”

哎?蘇長卿懵了,“昨兒,我家裏頭的菜,不是你給送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胡說啥,誰有空給你弄那些,”鐵牛不以為然。

“也不是花丫?”蘇長卿有些不死心。

那雙圓眼兒又瞪了起來,轉念,又歇了下去:“她更沒那功夫。”

那會是誰?蘇長卿糊塗了,拿著包子,傻乎乎的轉身離去。

見她連招呼都沒一聲就走,鐵牛也是一愣,回過神來,罵了句:“嘿~這人!這大清早的,鬼附了身,晦氣晦氣。”

蘇長卿想了一日,想破了頭也沒能想出個頭緒,不是花丫,與自己有淵源,會做這些事的,隻有一人,可,前些日子,她打聽過,那女人在三年前也跟著離開了,會是誰呢?

想了一天,也沒想出個結果,蘇長卿決定先把這事放一邊,安心做活。

轉眼兒,又到了放工時間,蘇長卿一進家門,又愣了,小灶上溫著熱水,桌上仍是三菜一湯,早上換下的衣服被洗幹淨,看了看衣袖,被刮破的地方針線密密。

見鬼了,重走到院門,仔仔細細察看了鎖,又在院子跑了圈,這事不對勁,想了想,出門,直奔花丫家。

這一回,鐵牛就差沒拿刀子趕她了,花丫倒是懶散,打了個哈欠,隻說,那鑰匙隻有一把,再沒第二,又說既然有這樣的好事,安安心心受著就行了,管他是誰。

蘇長卿悻悻地被趕了回來,坐在桌邊,肚子已經咕咕直叫了,猶豫地拿起筷子,夾了菜,那滋味和昨兒的一樣,好吃的很,花丫說的也對,反正,也沒被偷啥,即來之則安之,多想也沒用。

第三日,第四日,天天如此,到了第五日,桌上卻多了一個條子。

“花簪子,我很喜歡,抵做資費。”字寫的秀氣圓潤,蘇長卿拿到鼻下聞了聞,那墨香中還透著一股子淡淡的桂香,再走到櫃子前,昨兒做完的新簪子果然沒了蹤影,這一下,她反而安心了。

就這樣,過了半月,蘇長卿每日回家,熱菜熱飯,她也常留些新做的小物件,每二日都會被拿走,時不時還有評點,久了,蘇長卿也會寫個條子,問問對方想要啥。

這一來一去的,雖說沒有見過麵,但卻有了熟絡的感覺。

可,就突然有這麼一天,晚上回家時,桌上瞧不見飯菜,連口熱茶水都找不著,蘇長卿有些傻眼兒了,明明以前了也是這麼過的,如今卻有些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悻悻地去了花丫家的館子,吃著光麵,這從小吃到大的玩意兒,頭一回讓她覺得難以下咽,明兒應該還會有吧,隻吃了那麼幾口,蘇長卿扔下銅子兒,離開時帶著幾分失魂落魄的樣子。

第二日,還未到收工的時辰,她便早早地收拾了工具,從沒見過這勤奮的丫頭躲過懶兒,作坊裏人同仁們隻當她家裏頭有事,管事拍了拍她的肩,也不問啥,放她早歸。

就這麼蘇長卿帶著幾份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