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馨聽得明白,也隻能是默默一歎,正感慨,嘣的一聲,豐生額又翻了過去,引得兩人側目,圓胖身子下,四肢劃動的樣子,把那略有些沉重的氣氛給吹散了。
雁姬笑著把兒子抱了起來,依靠在自己的懷裏,小家夥不樂意,腳用力蹬,一雙小手不停地虛抓著。
蘭馨湊了過去,先在那大腦門子上親了一口安撫,再伸出手指,給他抓著玩,抬頭再看了看皓禎,不知怎麼地心思一動,又低頭逗弄著豐生額說道:“豐生額乖,將來可不能像那些人一樣,被狐媚子迷得不顧一切。”
這話雁姬哪還有聽不懂的,眼中的笑越發的深了,接著說道:“是呀,豐生額要像你阿瑪那樣,隻對你額娘好。”
又過了七日,這天,雪如帶著蘭馨去廟裏頭給豐生額祈福,拜完後為家裏的男人請了平安符,坐著馬車回去,車子行了半個時辰,突然停了。
雪如扶了扶車壁,問道:“出什麼事了,怎麼停車了?”
“是會賓樓開張,不過,像是有人在鬧事。”話音剛落,外麵一片吵吵聲,越來越近。
護衛忙把馬車護住,一臉戒備。
雪如掀開了簾子的一角,露出一條縫向外張望,才一眼就驚得不輕,就看到一男一女在天上飛來飛去的,嚇得忙放下簾子。
“算了,算了,打不過你,不打了,不打了!”外頭傳來了響亮的聲音。
蘭馨一怔,眉皺了起來,緊接著又聽一聲大叫“什麼讓不讓的!誰會讓你!” 乒乒乓乓各種吵鬧。
這聲音,蘭馨冷哼了一聲,她聽過一回,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便也挑開了車簾子,果然,就看到那個惹禍精追著一個男人在打,心中腹誹,真是個不知死活的。又將目光四下掃了掃,果不其然,人群裏看到了幾個相熟的臉,最後落在了那被男子護在懷中的女人後,臉倏地沉了下來,她以為,這輩子,她再也不會瞧見這個女人,沒想到,竟會在這個時候,又遇上了。
“外頭打打殺殺的,還是別看了,怪嚇人的。”雪如沒遇上過這樣的事,緊張地捏著帕子。
蘭馨又是一怔,看了看雪如,忙把簾子放下了,心裏卻是七上八下的。
過了好一會兒,外麵的總算是平靜了,一行人回到了王府,雪如累了,蘭馨有心事,兩婆媳也沒多說什麼,各自回房,到了房裏,奶媽將豐生額抱了過來,蘭馨留下兒子,讓所有人都出去,等屋裏有隻母子倆後,她徹底繃不住了。
蘭馨有些懊惱,疏忽了,她怎麼就把這麼重要的事給疏忽了,白吟霜才是真正的格格,她身上有梅花印記,還有當年的繈褓,當年雪如得知了她的身份後,是那麼的不顧一切,拚得毀去一切也要認下這個女兒,還有,現在白吟霜雖然和皓禎再沒有關係,可是,她跟了福爾康,福爾康和皓禎如今是死敵,要是被他知道真相,皓禎會是什麼樣的下場,這個王府,這個家,還有,看了看睡在小床上,吐泡泡的兒子,不行,絕對不能讓白吟霜破壞了這一切。
蘭馨在房裏來回踱步,她想派人除了白吟霜,一轉念,那福爾康把白吟霜護得死緊,萬一弄巧成拙,反而不好,可,又不能放任不管,那白吟霜是個陰魂不散的,誰知道老天爺會不會和前世一樣,莫名其妙讓她和雪如相見相認了。
思來想去的,各種法子都覺得不夠妥當,唯恐出那麼一絲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