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我接到了李青山的電話。不過他並不是請我去江城一聚的,而是說他現在在某醫院,想最後見我一麵。因為我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什麼叫做見我最後一麵?電話裏我來不及細問,收拾了兩件衣服坐上高鐵就趕往了江城最著名的那家醫院。李青山愣愣地躺在病床上,雙眼怔怔地就那麼望著天花板。他的身邊陪坐著一個40來歲的女子,聽見門響,兩人齊齊回頭朝門口看了過來。
“你來了,坐!”李青山的精神看起來還不錯,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病入膏肓的人。他抬手指了指旁邊的空床,招呼著我坐下。
“麻煩去給買點水上來。”等我坐下,他才輕輕對陪護著的那個女人說道。女人點點頭,起身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前兩天,你不是還在朋友圈裏得瑟麼?怎麼今天就躺了?什麼毛病?”我坐在病床上看著李青山問道。
“醫生說沒毛病,可是你看,如果這都不算毛病,我不知道什麼才是毛病。”李青山朝門口看了看,確認沒人會進來之後,輕輕掀開了身上的被子然後把病號服的扣子解開對我說道。他的整個胸膛都袒露在我的眼前,一眼看去,我不由得從床上站了起來。李青山的整個胸腔,居然變成了透明的。裏邊的內髒清晰可見,甚至於我都能看見他體內的血管在一張一縮的往他身體各部輸送著血液。
“最開始,隻是這麼大一塊。”李青山將扣子扣好,然後抬手對我比劃了一元硬幣那麼大的麵積。
“然後隔天,就變成了這麼大。”接著李青山又對我比劃了一個柚子那麼大的形狀。
“今天上午,就已經是整個上半身了。我想,等什麼時候我全身都這樣了,人也就差不多了吧?”李青山將被子蓋回身上輕聲道。
“你,在神農架遇到了什麼?”我想點一支煙讓自己沉靜下來,可是看著床頭那副禁止吸煙的標牌,我又將煙給塞回了口袋。
“遇到了什麼,我說一切都正常,你信麼?”李青山苦笑了一下對我說道。
“一切都正常,你回來之後變成這樣的,還是在山裏就有了預兆?”我走到窗邊,將窗戶推開一條縫,然後把煙點上問他。沒辦法,對於眼前這種有些駭人的情況,我不吸煙完全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應該是回來之後,因為從山裏出來,我們還在農家樂裏歇了一晚上。當天晚上我還燒水在浴桶裏泡了個澡,到那個時候為止,我的身體並沒有出現異常。”李青山順著我的問題回憶著當時的情形。
聞言我伸手拿住了他的脈門,緩緩送進去一絲道力。道力所過之處並無異常,就如同醫院的診斷那樣,李青山的身體健康得很。
幾天之後,我接到了李青山的電話。不過他並不是請我去江城一聚的,而是說他現在在某醫院,想最後見我一麵。因為我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什麼叫做見我最後一麵?電話裏我來不及細問,收拾了兩件衣服坐上高鐵就趕往了江城最著名的那家醫院。李青山愣愣地躺在病床上,雙眼怔怔地就那麼望著天花板。他的身邊陪坐著一個40來歲的女子,聽見門響,兩人齊齊回頭朝門口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