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林的父親死得早,母親在父親死後,半年時間就改嫁了。打小兒,他就是被二叔二嬸給養活大的。二叔跟二嬸兒,在他的心中就跟父母一般無二。雖然他很想喊他們一聲爸媽,可是每次都被二叔攔了下來。二叔說:人這輩子,父母隻能有一個。二叔如今幹不動了,家裏的經濟頓時就陷入了窘境。熊林決定接替二叔,將這個家給撐起來。他的書沒讀出來,總要讓二叔的閨女多讀書。雖然讀書出來,到最後也是給人打工。可是這個世界上,能不為別人打工的人又有多少呢?總得掙錢活著吧。
“一定會的二叔,你好好在家養著。嬸兒也別太心焦妹妹的學費,我發工資了就彙錢回來。”熊林身後背著一個大大的蛇皮袋,袋子裏裝著一床被褥,兩雙鞋和一些衣裳。走到門口,他回頭看著身體已經垮掉的二叔說道。
“路上小心點,到了給家來個電話。還有,出了車站別多話,別信那些給你介紹工作的。”二叔輕咳了兩聲,坐在躺椅上提醒著這個從未出過遠門的侄兒。
“知道了二叔!”熊林努力使自己的臉上露出笑容來,使勁對二叔和二嬸揮舞著手臂道。
“熊林是吧?會幹啥活兒?”活兒還是有的,隻是工錢上略微少了些。熊林在一個施工隊找了份普工的活兒,一個月約莫著3-4000塊錢的樣子。普工,都是賣力氣的活兒。不過熊林不怕,他覺得自己年輕,力氣還是有一把的。
“那你跟著他們挖土石方吧。”得知熊林是個純新人,工頭扔給他一頂薄得不能再薄的安全帽道。熊林掂量著手裏的安全帽,覺得這東西怕是連一個螺絲帽都擋不住。挖土石方,是個很累人的活兒。跟著師傅學會了使用風鑽,熊林一幹就是一天。他們幹活的地方是在一座大山腳下,據說是準備將這座山給鑿穿,修一處隧道出來。
“小熊,初來乍到的你悠著點兒。”一旁的師傅看著熊林提醒著他。活兒不是一天就能幹完的,像熊林這麼不知道合理分配體力一通死幹。沒準今晚躺下去,明天起都起不來。一個新人,手裏也沒多少錢,發工資得等到下個月。萬一累病了,治病的錢從哪裏找?師傅扔給熊林一支煙,示意他坐下歇歇。
“咳咳!”熊林摘下罩在口鼻上的那個土話叫做“豬拱嘴”的麵罩,跟著師傅走到一旁坐了下來。才把煙給點上,就被嗆了個咳嗽不止。
“沒學會吸煙?”師傅衝他大笑著問道。
“沒,這是第一次。”熊林將雙腿伸直了,靠在洞壁上笑著道。
“幹體力活兒,煙酒遲早得學會的。這兩樣兒,一樣解乏,一樣活血。晚上我請你,咱倆幹一瓶!”師傅也是從新人過來的,他知道今晚熊林沒準連膀子都抬不起來。喝點酒活活血,好好睡一覺沒壞處!
熊林的父親死得早,母親在父親死後,半年時間就改嫁了。打小兒,他就是被二叔二嬸給養活大的。二叔跟二嬸兒,在他的心中就跟父母一般無二。雖然他很想喊他們一聲爸媽,可是每次都被二叔攔了下來。二叔說:人這輩子,父母隻能有一個。二叔如今幹不動了,家裏的經濟頓時就陷入了窘境。熊林決定接替二叔,將這個家給撐起來。他的書沒讀出來,總要讓二叔的閨女多讀書。雖然讀書出來,到最後也是給人打工。可是這個世界上,能不為別人打工的人又有多少呢?總得掙錢活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