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等我來?”我嘴唇有些哆嗦著問道。
“時間上,來不及的。你不知道,老沈體內的毒素蔓延得有多快。3個小時不到,就已經接近了心髒。就算做了手術,也不敢保證他體內的毒素已經被完全清除幹淨。”首長將指間夾著的香煙搓成了碎屑,然後鬆手灑掉了說道。
“我來看看!”我覺得自己心裏有些堵的慌。繞過床頭,我走到沈從良的身邊,伸手拿住了他左手的脈搏。脈搏還算平穩,隨著我的道力往他身體裏輸送著,他嘴裏低聲喃喃了一聲。
“小凡!”將沈從良體內殘餘的毒素都給清除掉後,他緩緩睜開了眼睛。麻藥的藥效,也隨著毒素一起被我給清除掉了。醒來的第一感覺,沈從良就覺得很疼。他的眼珠子四下裏看了看,然後定格在我的臉上。
“我在!”我緩緩催動著道力,包裹住他的傷口,好叫他不是那麼的疼。
“那東西...”沈從良呡了呡嘴唇問我。
“沒事了老沈,沒事了!”我對他強笑了笑答道。
“都是我的失誤,不應該同意將它運進京的。還好有你...”沈從良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是看著首長的。我知道,他這是在主動承擔責任。
“與你無關,這件事是有關部門協商之後一起決定的。”首長對他擺擺手道。
“很多事情,我已經心有餘力不足了!”沈從良將眼神看向我,然後用左手輕輕拍拍我的手背道。我輕輕握了握他的手掌,然後轉身將床頭的那瓶葡萄糖液起開,用棉簽沾了幫沈從良潤著嘴唇。他的額頭上布滿了虛汗,我知道他很疼。
“首長,我有個請求!”呡了呡嘴唇上的葡萄糖液,沈從良咽了口唾沫後對首長道。
“你說!”首長走到他的身前,俯身看著他。
“天組的事情,今後我想托付給小凡同誌負責。我老了,想偷個懶,回家歇歇。”沈從良低聲將請求說了出來。
“你小子,別急著拒絕。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清楚得很。好歹,咱們也共事兩年多了。你就是個嘴硬心軟的人,你在天組,我才心安。也隻有你領導他們,他們才能服氣,天組的工作才不會停滯不前。”沈從良又緩緩咽了一口唾沫,抬手握住了我的手說道。
“這個請求,我同意!還有,從良同誌,將家裏人都接來吧。就在這裏安家,小凡同誌能力沒問題,但是欠缺統領整個天組的經驗。你養好傷,好好幫他幾年。等他完全上了道,才是你退居二線的時候。”首長不等我開口,接著就把事情給定了下來。
“知道天組的前身,是什麼組織吧?”沈從良笑了笑,示意一旁的天組同事拿過來一個黑色的錦盒問我。
“欽天監!”我點點頭答道。
“不錯,這是欽天監監正的腰牌。雖然如今不興這個了。不過對於天組來說,它就是一份紀念,一份曆史!從今天開始,它歸你所有了。一直到,你找到下一任監正,才能將它交出去!”沈從良很費勁的看著盒子裏那塊黑黝黝的腰牌,半晌,才哆嗦著手將它交到了我的手裏。
“為什麼不等我來?”我嘴唇有些哆嗦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