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兒……”耳邊又響起了這個名字。
做夢也在叫這個名字,究竟是誰呢?
輕輕的轉過身,看著那張沉睡的臉,睡著時,那份妖豔全然不在,更像是一個孩子天真的童顏,細長的柳眉,尖挺筆直的鼻子,簿簿的雙♪唇,呼吸綿綿細長。腰腹一緊,雖然睡著了,她還是很執著抱著自己。
不由得苦笑,時而溫柔時而絕情,喜怒無常,這算是伴君如伴虎嗎?
之後幾日,君麟讓四女同坐一輛馬車,帶著一騎人馬,突然改道急行。幽若這才從洛嬰口中得知,四人都被贖出,隻是有些奇怪,當初自己隻求她贖出弄琴一人,為何她竟連四人一起帶走。這人的心思實在不是一般常人所有猜得透的。
入夜,寄宿於山林之間,幾間大帳,幽若被帶到君麟帳中,簡單的軟鋪,君麟半垂雙眼懶懶躺在上麵,指了指鋪邊,示意她坐下,“這幾日走的急,辛苦你了。”說著,單肘支起半身,一隻手將幽若發簪抽去,長長黑瀑直瀉而下,君麟以手為梳,指節滑過青絲間,一順到底,手感十分的好,她喜歡這感覺,不覺一次又一次的來回穿梭。
兩人雖然早有過不止一次的肌膚之親,幽若對這些曖昧不清的舉動,仍是不太習慣,潛意識很害怕這種有意無意的溫柔,想閃躲又怕她不快,無耐隻能任她把玩。
“柳夜瑤是你的原名吧。”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君麟重又平躺,望著帳頂,若有所思。
幽若一怔,柳夜瑤?記憶都有些模糊了,自從淪為妓女,那名字早就被封印在心的最深處,柳夜瑤是個幹淨的女人,而自己卻已是滿身汙垢。被人從身後一扯,倒向軟鋪,君麟翻身壓上,幽若看著那個滿眼欲火的人,眼神一些暗,柳夜瑤不可能再回來了,如今隻有任人玩弄發泄的幽若。
“瑤兒”一聲沙啞的低喚,幽若不由得一顫,雖極力否認,可還是抵不住那一聲所帶來的衝擊,君麟繼續在她身上放火,“以後我便叫你瑤兒了,”伏身,吻下,與她的丁香糾纏許久,直到幽若無法呼吸,慢慢開始有了掙紮這才放開,“你記住,瑤兒這個名,隻有我能叫。”還是那麼的霸道。
大帳一片漆黑,林中蟲兒低鳴,動物悶吼,還時不時夾雜著讓人心跳的喘熄呻[yín]聲,守軍紅著臉,有些尷尬,眼神卻有些興奮,他們被那誘惑的聲音吸引著,誰也沒有注意到,黑暗夜色中,那幾個慢慢移動的身影。
隨著一聲嘶喊,大帳內又變得無比安靜,幾個黑影摸進了大帳,雖然看不太清,但還是能隱約知道軟鋪的位子,抽出刀,一陣亂砍,下手毫不留情,突然帳中一片光亮,三人一驚,鋪上除了被砍得麵目全非的錦被,根本沒有人,中計了,一回頭,君麟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一陣騷動,帳中衝進五名護衛,將三人團團轉住,大帳外也是一片吵鬧,看來也被人圍了起來。
拚了,三個互使眼色,直直向君麟衝了過去,君麟絲毫不為所動,將幽若帶到身後護著,冷冷的看著幾個的纏鬥,功夫不錯,可惜一會就要變成死人了,瞟到那三人的鞋子,那鞋子是宮中親衛軍特有的,這倒有意思了“隻要一個活口。”隨著她的一聲命令,很快兩人倒地成了屍體。另一個脖子上被架了幾把鋼刀,動彈不得。
幽若第一次親眼看到這血腥場麵,臉色蒼白一陣惡心,轉身幹吐了起來。君麟輕輕拍撫著她的身,取了絲帕,小心的幫她擦去嘴邊汙漬,“嚇到你了,沒事了。”聲音還是那麼溫柔,與剛才的口氣判若兩人,“先去休息一下吧。”命人將幽若帶去別的帳蓬,君麟這才想到那個刺客。
被人取下麵巾,一張平凡無奇的臉,展現在眼前,這樣的一張臉,很大眾,很平凡,但凡是見過他的人,再轉身絕不會記得他長什麼樣,這種人當刺客再合適不過。君麟盯著他,嘴角浮出了冷笑,“誰讓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