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撕心列肺的哭聲。
“他是我第一個恩客。”拚命掙紮的人,用盡了全力,絕望的吼出這一句。
君麟的心重重的抽了抽,她怎麼也沒想到,幽若見到君沐時的那份不自在,是因為這個原因。人有些木,雙手卻死死的環住尤自痛哭的人不放,君麟覺得自己被人狠狠的掌括了,但更痛恨的卻是自己那該死的疑心。為什麼要做這蠢事,為什麼不能信任她,為什麼非要計算要試探,如今得到答案了,心卻讓人狠狠的捅了一刀。
幽若用力的推開君麟,“別碰我,髒。”
這話一出,君麟如同被雷擊中一般,那是她最深的傷,好容易才止了血,自己卻很很的揭開了那道疤,該死,該死……
用力把哭泣不止的人擁入懷中,輕聲勸慰:“瑤兒,過去了,都過去了。”內疚,自責,把她傷到如此,可高興了?如意了?恨不得給自己幾巴掌,悔恨,卻為時已晚,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麼?
取出一塊白布,將手背的血跡擦去,傷口有些深,略有些刺痛,但君沐臉上卻滿是得意的笑,他能想象到君麟此時的表情,親自挖出那讓自己難堪的真相,一定比活吞了蒼蠅還難受吧。你自作自受,自掘墳墓,你以為我不知你故意引我去那竹林?我就如了你的意,讓你親眼看著你的女人傷心痛苦,嘴角難以自控的抽[dòng]著,扭曲的快意使他無法克製那衝動,做那無法顧及後果的行為,這一刻等了多少年了。
你心比天高,我卻非要把它踩在腳下。
總算哭累,再無力氣反抗的人,昏昏沉沉的蜷縮在君麟懷中,鼻息時不時還發出輕輕的抽搐聲,拉過錦被,緊緊將兩人裹住,一聲不啃的靠在床欄上,君麟的眼神異常的淩厲,滴血的心抽痛著,卻讓自己前所未有的冷靜,所有發生的事,不斷在她眼前回放,一幕又一幕,絕不放過,該是做出決斷的時候了,隻有將這一切的恩怨了斷,她才能給懷裏人最幸福的生活,絕對沒有人能再傷害你,包括我自己。
黑色身影站立竹林之中,緊緊握著一旁翠竹,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沒有逃過她的眼睛,怨恨,看著幽若害怕,心慌,絕望,自己卻不能為她做任何事,指尖已經泛白,“啪”一支青竹應響裂開,素殺之氣頓起,你們這些姓君的都該死。
“醒了?”滿是憐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幽若抬起頭,紅腫的雙眼有些刺痛,淚水又忍不住流了出來,君麟不得不再次吻住她的雙眼,那不堪的記憶重又浮上了心頭,死咬著唇,想要掙紮卻無力擺脫那緊鎖的桎梏,“對不起”君麟聲音嘶啞,卻帶著濃濃的欠疚,“對不起,對不起……”著魔般的重複著那三個字,吻隨著那一聲聲的道歉,燙貼在臉的每一處。
淚水無聲的滾落,為什麼她要道歉?要說報歉的不該是自己嗎?自己這髒了的身子,怎麼能配得上她,看到君沐的第一眼,就認出了,那個買去自己初夜的男子,自己除了記得這長像,連那人的名字都不知道,那痛苦的記憶提醒著自己的肮髒,她努力躲開這人,卻沒想到會在竹林再次遇上,“你的身子我早就碰了,你何必再裝清白,我比君麟強,她沒法讓你感受真正的快樂。”那人用不堪的言語羞辱自己,用輕挑的舉動輕簿自己,憤怒之下,抽出發簪,將那人手背劃傷,逃離。可逃開又如何,事實無法改變,那人竟是她的堂弟,將來自己如何麵對她。
“對不起。”吻還在繼續,從臉頰滑至頸項,緩緩探入衣襟,君麟誓要吻遍她的全身,用自己的方式,抹去她的記憶,撫平她的傷痛,她不髒,比起自己的齷齪,她幹淨太多了。雙手輕輕移到腰間,欲解開她身上的束縛,卻遇到了頑強的抵抗。
幽若自然是猜不到君麟道歉的真正原因,此時的她,對君麟滿是愧疚和感激,那人知道一切後絲毫沒有嫌棄自己,還將責任拉到自己身上,如此努力的安慰自己,這份情何以為報,也正是這樣,自己又怎能連累她受人恥笑,慘然一笑,往日的快樂,該知足了,夢該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