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了吧,離我這個沒有將來的人越遠越好。那邊,才是她的天堂,雖然沒了我的陪伴,它可能會單調不少!

她臨行的前一晚,我黯然的躲在家裏喝酒。她要走了,這次的離去,意味著我們徹底的分離,永不相見。

想起她上次去加拿大的時候,她離去的前一刻是在我懷裏,那種清晰的感覺仿佛還在咫尺之間,手指輕碰,依然能感覺到那時的幸福。那時候的瘋狂,現在想來,原來是一種形式,一種告別的形式,宣告著我們再也不能再愛!

從酒中看人生,一切隻是浮雲。痛苦和快樂,從來就並非敵對,兩者的交錯,是那麼的自然,而我,也隻是從痛苦中品味我的快樂,從快樂中觸碰我的痛苦。

她來了,她還是來了,那孱弱的身軀,那悲哀的眼神,讓我以為是自己的幻覺,為因為自己思念她過度而編製出的幻境。

她伸手觸碰,我是多麼的想靠近,在幻境和她再次親密的接觸,可就在她碰到我的一瞬,我感覺到了她的溫度,她的氣息。

對不起,這不是幻覺,所以我必須醒來。

她那絕望眼神再次刺痛了我。也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我們的見麵,永遠隻是互傷,不會再有甜蜜。一萬個不舍,卻還是敵不過離去的一個好!

[送你一片楓葉,魁北克的楓葉!] 她說的時候是那麼的輕婉。

魁北克的楓葉,是嗎?那是我們以前的憧憬,是嗎?你為什麼還要殘忍的送我這樣一個東西,我的胸口一下子湧起一股寒流,把心再次冰封了起來。

[好,謝謝!]我盡量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ella,你不想說什麼嗎?]

[哦,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對不起你,希望你到了那邊會找到一個比我更好的人!]

我能說什麼,我又可以說什麼,難道把自己真正的心意告訴她嗎?我愛她,愛的驚天動地,隻是我沒了權利,所以我隻能放手。那照她的性格,會這樣離開我嗎?傷一定要傷到底,所以我隻能那樣說。雖然這些違心的話同樣也痛到了自己。

[樺,我能提最後一個要求嗎?]

[你說說看!] 這“最後”兩個字讓我不敢再做任何否定,因為它真的是最後了。

[能,抱我一下嗎?最後的擁抱]

又是這個討厭的“最後”,我知道,我應該拒絕,不能有一絲心軟,可是,我是真的想念那擁抱,那溫度,那氣息。我同樣貪戀她的一切,可從今以後,我再也不可能感受到了,我,我,真的很不甘呀!

[一下,一下也不行嗎?]她幾乎哀求。

我的情感終於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理智,擁抱,我現在隻想擁抱。那真實的感覺,她是那麼的嬌小,仿佛隻要用力一點,她就會化為水滴,滲進我的軀殼,永遠不會分離。那樣,我們真的就可以一體了,你不會嫌棄我的,是嗎?

時間呀,請你駐足,我不奢求太多,隻希望這個單純的擁抱能足夠長,長到以後我的生活都可以用這些溫暖來回憶,來支撐。其實我也沒那麼生活可過。

她的手在摸索著,那種壓抑了很久的欲望在這種撩人的撫摩之下不停的複蘇著,我腦子的保險絲正在慢慢的融燒,我知道,自己的魔鬼就快出來了,可我,真的不想放手。

她是唇是那麼的誘人的,曾幾何時,就是這略帶血腥的吻勾去了我對她所有的愛戀,我,我,真的好想再回味一下。

突然的風雲變化,不要問我為什麼,因為,我還是個人,我不會那麼的殘忍和不負責任,何況對麵的她,是我最愛,最想保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