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見狀,麵色頓時由慘白變成了灰白,若是安府的小姐來參加及笄宴,尚未開席便被國公府的下人氣的離去,傳到二夫人和老國公的耳裏,那自己的性命也就保不住了。
不想自己到時候被老國公命人亂棍打死,小廝不禁忙爬著上前,抓住安錦棋的裙擺哭求道:
“幾位小姐消消氣,是奴才的錯,小姐們若心中有怨可直接打奴才,不管是打是罵奴才都願意承受,隻求小姐們止步啊!”
安錦棋被人扯住裙擺,整個人不由顯得尤其慌張,忍不住對前麵的安錦笙結結巴巴道:
“七妹,這.......這該怎麼辦?”
聞言,安錦笙不由停下了腳步,扭頭冷睨著身後的小廝,還有圍觀的眾人。
“既然這裏不歡迎我們幾個,難道還不能讓我們走了不成?”安錦笙冷笑道。
“求安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奴才這一回吧,奴才再也不敢了。”小廝將頭磕的叮咚響,就差沒把安錦笙喊祖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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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動靜不小,於是消息很快就傳到趙氏的耳裏去了。
蘇氏的凳子還沒坐熱,就聽到下人匆匆跑來告訴趙氏,說安府的幾位小姐出了事情。
聞言,蘇氏的麵色頓時一片鐵青,當下便覺得定是安錦棋兩姐妹鬧出的幺蛾子,安錦畫想要在及笄宴上出風頭,所以才鬧出了事,還驚動了國公府的主母。
雖然跟蘇氏來的都隻是幾個庶女,可在自己的地盤上與下人起了紛爭,傳揚出去不管是國公府還是安府都是不光彩的。
趙氏頓時坐不住了,不由站起身對蘇氏道:“你先坐會兒,我出去看看。”
蘇氏搖了搖頭:“是我帶來的人給你惹了麻煩,現在我還怎麼坐的下去,我隨你一道去看看吧。”
趙氏想了想,便點點頭:“也好,那我們走吧。”
“好。”兩人帶著一群丫鬟婆子往後廳匆匆去了。
此時安錦笙她們被眾人圍觀著,不管是剛進府的還是在花廳裏坐著的,聽到這裏的動靜後,都擁了出來看熱鬧。
安錦畫看著腳下緊緊抓著自己和安錦棋裙擺,哭的鼻涕眼淚直流的小廝,眸底不禁滑過一絲厭惡,看著周圍各種各樣的目光,麵上也不由浮現一絲難堪。
饒是她再怎麼想出風頭受人矚目,可也不喜歡被人當看猴戲一樣圍在中間啊,反觀安錦笙倒是一臉的氣定神閑,倒像是惹出這番事的不是她似的,安錦畫這會兒又忍不住開始埋怨安錦笙了。
“七妹,要不我們還是別回去了吧?你瞧被眾人這麼看著也不算個事兒。”安錦畫壓低了聲音說道。
安錦笙卻不在意任何人的目光,隻是將音量又提高了些:“四姐,難道你忘了方才我們是怎麼被人侮辱的了?此事若是就這麼算了,那豈不是日後人人都覺得我們安府的小姐好欺負?”
“可現在變成了這副局麵,若是驚動了老國公他們和二夫人,到時候要如何收場啊?”安錦畫暗暗著急。
聞言,安錦笙不由嘲諷的看了一眼她,就這點氣度還想壓倒自己,也不知道以前的安錦笙是如何被她欺的死死的。
抬眸掃了一眼周圍的眾人,安錦笙不禁暗暗勾了勾唇,安錦畫擔心此事被鬧大驚動了老國公夫婦倆,自己卻是不怕。而自己要的就是驚動所有人,倘若今日能將國公府和安府的關係攪差,那倒也是不虛此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