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和雲顏哭著上前,擔憂的搖著她的身子,雲顏恨恨的轉過頭對安錦笙道:
“七小姐,任何人都可以說夫人,唯獨你不可以,因為她是你的母親!”
安錦笙沒有作聲,隻是沉默的看著昏迷過去的雲氏,活像是個沒心沒肺的人。
雲顏恨恨的瞪了眼她,而後對劉媽說道:
“既然沒人相信夫人的清白,那這安府我們不留也罷,劉媽,回房收拾東西,我們帶夫人離開。”
劉媽抬手抹了把淚,心疼的看了眼雲氏,點點頭,最後失望的看了眼安錦笙,便捏住安行遠丟下的休書,和雲顏一左一右扶著雲氏走了。
下人們紛紛散開,給她們三人讓出了一條道,人群裏傳出議論的聲音,又懷疑這件事真假的,也有唾罵雲氏不知檢點的,總之各種聲音夾雜在一起,聽起來委實刺耳。
安行遠氣的麵色鐵青,雲氏是他的平妻,她和別人苟合,是讓自己沒臉,所以此時也沒顏麵站在這裏,怒哼一聲後便拂袖離開。
蘇氏見目的已經達到,於是也不再多耗,起身沉著臉看向眾人,說道:
“今日之事,爾等膽敢對外泄露一句,我就將其割舌發賣,都記住了嗎?”
下人們均後背一寒,忙跪在地上應道:
“是,夫人。”
“都退下吧,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
“奴才/奴婢告退。”
待到下人都散了後,蘇氏這才走到安錦笙的麵前,上下打量了一眼她,而後笑道:
“你今日還真是叫我意外,原本以為你會為你娘辯解幾句,卻不料你竟袖手旁觀,頗有大義滅親的風範。”
安錦笙勾唇:“人證物證都在,我說什麼都沒用,倒不如順手推舟,遂了母親的心思,也好過你再想出別的法子對付我母親。”
蘇氏眼底的笑意斂去,轉而間浮上一絲陰冷:
“你隻要安安分分的做好你自己,我可以不再對雲氏下手,否則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母親,走到如今這個地步,並非是我輸了,也並非是你贏了,到最後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我也奉勸你一句,別以為你和長姐都掌握了全局,畢竟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安錦笙說完之後,便對蘇氏屈了屈膝,隨後就帶著玲瓏和檀香等人離去。
年姑走到蘇氏身旁,朝安錦笙離去的背影啐了一口:
“呸,還以為自己是大將軍的表妹啊,今日雲氏被休回娘家,日後鐵定不會再和安府來往,七小姐這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不自知。”
蘇氏沒有她那麼好的心情,反而覺得有些不安,總覺得今日這事進行的太過順利了,安錦笙根本過多的阻攔休妻之事的發生,反倒像是樂於見成似的。
說不出此事有哪裏的怪異,蘇氏幹脆搖了搖頭不再想了,對年姑說了一句多嘴後,就回了自己的錦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