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離開,我就會死去,你也不願意跟我走嗎?”
“你死了與我何幹?柳玉衡,別再癡心妄想了,我愛的人不是你,我的夫君亦不是你,讓我跟你走,你不配!”
“玉兒........”
“滾!別再讓我見到你。”
...........
忘了柳玉衡是何時離開的,她隻聽到他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歎息,隨後便邁著沉重的步子離去。
之後她再也不曾見到他,就連早晚請脈都未曾出現,隻是換了一個太醫前來。
原以為他是被自己的言語所傷,所以賭氣不來傾雲宮,卻不料他竟然服毒自盡,還借自己的名義給穆如寒送去了有毒的參湯,他真是一點都不肯放過自己。
錢淑妃此時無比的後悔和心痛,不知道是為自己,還是為了柳玉衡,隻覺得心裏堵的很難受 ,忍不住埋在被子裏痛哭了起來。
她錯了,她不該那麼果決,不該那麼自私的毀了孩子,更不該對柳玉衡說出那麼多惡毒的話。
她進宮三年,唯有他始終靜靜地陪在身邊,其實有無數的宮人對他傾心,就連紫葉也是,可他卻偏偏愛上了自己,愛上了一個心冷絕情的女人。
到最後,還是他最愛的女人將他閉上了絕路,錢玉兒,你活該,你才是最該死的那個人。
不,該死的是柳玉衡,他要死了都想著算計自己,他要自己被穆如寒厭棄,要自己永遠也不能再接觸到穆如寒。
這根本不是愛,是他該死!
錢玉兒忽的止住哭聲,從被子裏露出頭,滿眼恨意的盯著帳頂,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安行遠壽辰那日,安府辦的極其隆重,朝中大部分的大臣都來了,這些賀壽的人當中,絕大多數都抱著相同的目的,那便是扶持晟王為新帝。
安太後按照安錦笙所言,對安行遠賞了不少禮物下來,隨後安行遠果然進宮謝恩,與安太後又重溫了因此兄妹情深。
這看在百姓的眼底,便道流言都是假的,這安府和聖上太後擺明還是一心,說安太師欲叛離聖上改擁新君,都是有心之人用來離間君臣的。
不過百姓心中這麼想,大臣心中卻並非如此了,畢竟如今朝中局勢,他們這些官場混跡的人最是明白不過,因此許多話便都是心照不宣。
在安行遠生辰過後,安錦畫和穆如澈的大婚日子也定了下來,就在五月初六。
五月初六離現在還有一個多月,日子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總之海棠閣那邊每日都忙的熱火朝天。
轉眼間離大婚隻有三日了。
安錦畫額頭上的傷早已經養的差不多,為了美觀,於是安錦畫就剪了些碎發將傷口遮起來,於是不說的話,根本無人知曉她額頭有道傷疤。
這些日子她一直呆在自己的院子裏,專心致誌的繡著鴛鴦被,對外界的事根本不予理會,所以也不知道安行遠和晟王正策劃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叛變行動。
十一不知是用了什麼法子,總之將司徒容華的耳朵割下兩日過後,司徒容玨就出現了,連著出現的,還有張神醫潛心撰寫的醫書,據說能治男人的隱疾。
所以安錦笙根本沒見到司徒容玨,就聽到他被帶進了皇宮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