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歪了歪頭,黑眼睛咕嘰一轉,回道,“瘋子殿下。”
偃橋便知是清淵,按下心中的詫異,又問道,“所傳何事?”
侯爺站定,安靜了片刻,穩穩說道,“策反。”
偃橋雙眼瞬間睜圓,心髒“噗通”直跳,恰在此時,一道黑影疾風般閃進後關門落鎖,屋子裏眨眼間便多了一人,偃橋後知後覺,當即出手,那人堪堪擋住,趁機低聲說道,“是我,左夏。”
☆、反攻
偃橋雙眼瞬間睜圓,心髒“噗通”直跳,恰在此時,一道黑影疾風般閃進後關門落鎖,屋子裏眨眼間便多了一人,偃橋後知後覺,當即出手,那人堪堪擋住,趁機低聲說道,“是我,左夏。”
偃橋瞠目結舌,定眼細細望著,竟真得是左夏!當即問道,“你沒死?”
左夏收回手,苦笑道,“說來話長。”
偃橋明顯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侯爺卻突然說道,“那就不要說。”
左夏一愣,探頭方看到屋裏毛色灰白的侯爺,兩隻便互瞪著眼,偃橋虛咳一聲,話明了此神物的來曆,左夏便說道,“清淵倒是與我想到了一處。”
偃橋皺眉,“風俙如今大權在握,瑛止和梵侑又極為不頂事,如今怕是宮裏宮外的護衛都全然一新了。”
“策反倒也不用各個遊說,我們放出些風聲便是,素來人言可畏,三人成虎,諾山再如何天命加身,也抵不住民心不向,很快,棄地的暴動便會越發壯大,而瀾汐不日也會帶著鬼族的援兵抵達,先發製人自古便是常勝訣竅。”
偃橋仍然猶豫不決,侯爺眨眨眼,突然說道,“本侯定會吉人天相,千歲安然。”
左夏和偃橋對這莫名之言麵麵相覷,左夏試探說道,“可是清淵想要轉達於您,他和柔然的安危,請您莫要憂心?”
偃橋沉吟片刻,作出決定,“老夫這就去會會瑛止和梵侑。”
“您還是莫要露麵,找個信得過的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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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豈是當老夫垂暮老人?老夫這一身靈力還不曾化去,用不得你們操心!”
左夏聞言隻得作罷,說道,“晚輩還要潛入第一重天境,先行告辭。”
偃橋點了點頭,二人便先後出了府邸,緊急行動著。
當棄地的暴動逼近第七重天境時,諾山才驚覺事情棘手,隻是此時再行派兵鎮壓,也遮掩不了整個天界不斷流傳的駭人之言。
殘暴不仁,冷酷無情,毒殺親子,暗害天後,囚禁天妃,追捕聖子,一條條列出來都昭示著諾山“暴君”的惡行,民心流失,軍心不穩。
諾山在天鸞殿內氣急敗壞,抬手便將上奏的這些謠言燒得隻剩灰燼,匆匆退了朝後,獨獨將風俙留了下來,壓抑著憤怒問道,“可曾尋到左夏的下落?”
風俙連忙躬身,小心回道,“尚不曾,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靈泣’近日有在第三重天境感知到他的靈力。”
諾山橫眉怒目,“朕的天境都是一群畜生在守備嗎?!竟然會放一個活人悄麼聲地靠近朕的天宮?!”
風俙不由噤聲,跪倒在地,“天君息怒!”
諾山急促喘著氣,片刻後說道,“流民的處理手腳幹淨些,讓‘靈泣’去辦,朕不想再聽到任何閑言碎語,加固天宮的守衛,增派人手到天陵山,無論如何不能讓左夏上山!”
風俙領命而去,諾山獨自靠在金烏座椅上,麵色陰晦不定,沉思良久。
兩日後,棄地的暴動在正規軍隊的鎮壓下,勢頭銳減,此時,瀾汐帶著十萬鬼族精兵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了棄地,沿著暴動途徑之地,一路無人阻擋地殺到了第七重天境,給予諾山當頭一棒。
諾山不由暴怒,將外散的“靈泣”急速召回,守衛在天鸞殿前,又急急傳令,任何守備處將領不得擅離職守,若有違者,兵可斬之,取而代之,若是將領和士兵均敢後撤,便是一個不留,軍法不容!
風俙麵對如此陣仗,不由有些膽顫,看著諾山雷嗔電怒,略一思量,小心說道,“每一守備處的兵力約有五萬,如此分散怕是抵不住鬼族大軍,還望天君另做打算。”
諾山這才稍稍冷靜下來,將第五、第六重守備軍派往第七重,隨即不顧風俙反對,竟是將第二、第三、第四重守備軍盡數調來第一重,死守天宮,風俙無計可施,隻得最後勸道,“派‘靈泣’幾位高手前去取那瀾汐小兒的頭顱,鬼族無人領隊,定會潰不成軍。”
諾山此時覺出身側這老不休如何喋喋不休,當即一揮袖袍,險些將風俙掀翻在地,嗔怒道,“那瀾汐回了天界,豈會是原地守著鬼族替他開山通道?一旦我天兵與鬼兵戰事膠著,他定會從天上,直接攻破結界,長驅直入!‘靈泣’如今一個都不能少,必須堅守天鸞殿!”
果不其然,三日後,鬼兵終於攻破了第七重守備處,卻在第一重天境遭遇重兵,不得不原地紮營,停戰休整,而瀾汐卻並不在營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