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娘,天下怎麼變我們隨著就對了。”

“天麟,你說湘繡,粵繡,蜀繡和咱們這蘇繡,哪個會源源流長?”

“自然是蘇繡,現在我們的蘇繡占全國大部份額,而海外市場全部是蘇繡。不過,這紡織工藝倒是越來越次了,多是草草紡了,到外麵賣個高價,洋人多是圖個新鮮。”

“是啊!這皇帝沒了,這蘇繡也就沒了以前的榮耀,當年每每到進貢時,這古名鎮可是熱鬧的很。張大帥再英勇也是救不了那愛新覺羅一家子。”

“可是,咱們這平民百姓還是過著那時的封建大家族製,這婚姻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該浸豬籠時還是不含糊,該罰跪他就不能站著,這一屋子小姐她們還是瓦片不值錢,該是行的家法照樣打死人不償命,生不出來孩子來都是老婆的問題還要再娶一個,就連奪家產還是那老一套的招術!自由?平等?民主?都是胡扯!”

“天麟,如果沒有這些又怎麼會你的今時今日呢?”

“哼,我就是一個丫環的“兒子”,要不是非要香火傳承,哪裏輪到我來當這個家!大奶奶你又怎麼會一而再再二三的相助呢?”

“天麟,我對你不僅僅是隻想保一脈香火,若是,大可不必如此!”

“嗬嗬,憑您和徐總長的關係要弄死我,不是很容易嗎?”

“天麟!我不許你再這樣任性下去了!”

“哼,你這麼神通廣大連言路寧都猜到的事,你能不知道嗎?”

“那個孩子我已經替你處理掉了,那個雷石和雷麗你自己看著辦,這種女人本是該浸豬籠的。出了這事,怎麼還可以留下這孩子?”

“大娘,隻是幾個月的孩子,怎麼下得去手?”

“天麟,你自己又不是沒有做過如此之事!沙灣幫袁克之所以要追殺你不就是因為你夠狠,把他手下一員大將全家一個不留嗎?”

“大娘,你是說我不夠狠?”

“天麟,我也知道你不是做生意的材料,但是也不能隨意的就被言路寧那個小丫頭牽著鼻子走!上次那藥鋪怎麼還是被她比了下去?”

“大娘,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聯合了晉商藥鋪還從南洋收購了大量存貨。說到這我倒是想起若溪曾經勸告我不要爭一時之氣。”

“若溪,你打算如何辦?”

“過段時間向玉伯伯請罪,還了她清白。紫靈,我這輩子有她一人足以。”

“天麟,你真的很殘忍,紫靈這一世的名節便是要毀在你手裏了,不如領養一個吧!”

“大娘,我這也就是心氣不順,說不定哪天二娘去了,我這口氣也就順了。再說,我答應過紫靈要給她一個我們自己的孩子。”

“你也可以給若溪同一個承諾的。”

“紫靈等了我十年,而若溪她能嗎?我怕她這所謂的愛經曆歲月真相的發酵成了恨。若溪還有玉世豪做靠山,紫靈就隻剩下我,她也隻能靠我,所以萬一出了什麼事,我也不會顧忌太多。”

天麟的眼裏閃出一絲凶狠,他不是對若溪沒有動心,隻是相較而言他覺得自己更對紫靈和自己的將來有把握。所以他一直在壓抑對若溪的感情,可是等到真正要爆發的那天他還忍得住嗎?天麟自己也不知道。

“天麟,過些天家慧從國外留學回來,你也多照看著些。”

“那是自然,她可是我妹妹呢!”天麟麵上也緩和不少。

“少爺,不好了……”門外傳來仲虎的聲音,“大娘,我先走了。”天麟退了出去。

“虎子,怎麼了?”

“咱們生絲作坊那邊失火了!”

“快領我去!”天麟趕到時心裏鬆了口氣:原來是附近的一家廢宅子失了火,作坊裏隻東北角受些波及,還好及時撲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