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礙於老太太不刁難方氏已然算厚道,更別提配合幫襯了。
所以方氏處理起府中事宜舉步維艱。
可因為不想被人看二房的笑話,她隻能死撐著,已經好幾夜沒合過眼。
秦寧之在想辦法解決這件事的同時更加堅定了要徹底奪到管家權的決心。
否則她們二房在府中就永遠隻是陳氏的棋子。
她一直想找個機會跟方氏說清楚。
否則方氏還天真地以為陳氏是什麼好人呢!
秦寧之踏入了墨香居。
這幾天一直在書房忙碌的方氏竟然破天荒地站在門外等她。
看到她來了,連忙招手,“寧之,快,快跟母親出一趟府!”
方氏看上去很焦急。
秦寧之以為是出了什麼事,忙問道:“怎麼了?”
方氏卻答:“城西的法華寺來了一位得道高僧,今日開課講經,正午之前就結束了,我們要盡快趕過去。”
秦寧之鬆了口氣,卻又詫異,“母親什麼時候對這些感興趣了?”
母親可一向不禮佛的。
方氏被問得有些尷尬,支支吾吾地解釋,“你前陣子不是生了病,母親替你去求了一張平安符,你看現在你好了,證明這燒香拜佛還是挺靈驗的。”
秦寧之現在確定不是出了什麼事,而是方氏想要製造出什麼事。
她是該說破呢還是順著母親的意思來?
秦寧之正兀自糾結,方氏卻不給她懷疑的機會,拉住她的手就往院子外走,“來不及了,今日我們就在法華寺用午飯。”
秦寧之被拽得出猝不及防,為了避免摔倒,隻能極力配合。
唉,算了算了,既然母親要玩,她就做一個孝順的女兒。
況且她很清楚母親的脾氣,雖然大部分時候綿軟溫和,可一旦倔起來,那是十匹馬都拉不回來的。
這一世,她不想再跟母親對著幹惹她傷心難過。
她們出了二門,馬車已經在門口等著。
秦寧之有些詫異,詫異於母親焦急的程度,詫異於母親居然這麼快能調動下人。
這幾天母親辦一件事下人們都是拖拖拉拉,能一個時辰辦好絕不提前到一刻鍾。
這也是母親這幾天疲憊不堪的原因。
這馬車,真是母親調動的?
還是另有其人?
秦寧之上了馬車,想要問方氏,話到嘴邊,又轉了個彎,變成,“母親最近如何?管家可還辛苦?若是辛苦,女兒可以幫忙一二。”
方氏並不想讓秦寧之擔心,隻笑著道:“我現在這點算什麼,才剛開始呢!不過也因為這幾天,也讓母親明白了你大伯母平時有多辛苦多不容易。”
秦寧之聽得直皺眉頭,“大伯母可不辛苦,她油水撈得特別足,然後全都貼補給了她娘家的哥哥。”
“小孩子休要胡說!”方氏連忙捂住她的嘴,又警告坐在她兩側的青瑤青芽,“不準再有人在姑娘麵前說這種挑撥離間的話,要讓我知道了,連人帶著你們一起發賣!”
青瑤青芽有苦說不出。
這都什麼事啊,姑娘這麼精明,誰敢在她麵前說這種話,不想活啦,這明明是姑娘自己查出來的好不好?
她們巨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