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之回到清寧院,就看到文哥兒在院子裏打木人樁。小小的人兒隻穿了一件薄衫,小臉蛋兒紅撲撲的,看上去格外討人喜歡。
“姐姐!”文哥兒也看到了秦寧之,立刻就停下動作朝秦寧之飛奔了過來。
“姐姐,今日青芽姐姐去找我的時候我已經起床了哦!”文哥兒仰著小臉,一副求表揚的姿態。
秦寧之輕笑了兩聲,拿出帕子替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道:“以後都不能睡懶覺,學武最重要的就是堅持。”
文哥兒點頭如搗蒜,看了秦寧之幾眼,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鼓起勇氣道:“那姐姐,你什麼時候帶我出去學騎馬啊?父親說教我,可是他根本沒有時間。”
原來這小家夥還是想著騎馬,隻是不知道他學會了騎馬,還有多少心思來學武了。
畢竟是個才五歲的孩子,心性不穩,上一世他雖喜歡習武,但畢竟沒有係統地訓練過,權當是個興趣愛好,這一世要真正學起武來,還不知道他能不能吃得了這個苦。
思及此,秦寧之道:“下個月初,姐姐帶你去城郊先練習一下,這個月你就安心打木人樁,把身體練好,否則上了馬,你這小身板可是會吃不消的。”
文哥兒一聽,果然高興地蹦了起來,“嗯!我知道啦!我一定好好打木人樁!”說完,就一溜煙地跑去打木人樁了。
秦寧之有些哭笑不得。
青瑤則欣慰道:“小少爺和姑娘現在這樣多好啊!哪像以前,被二姑娘挑撥的拿您當仇人……”
“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秦寧之並不願意回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從前我也有不對的地方,幸好還來得及挽回。”
青瑤連連點頭稱是。
辰時一刻,秦寧之帶著換好衣裳的文哥兒回了墨香居。
方氏一看到他們兩姐弟就問,“文哥兒一大早就鬼鬼祟祟跑到你院子裏做什麼呢?”
秦寧之解釋,“教他做功課。”
文哥兒也連連點頭,“姐姐在教我背《論語》。”
方氏十分懷疑,秦寧之不愛念書是出了名的,現在卻來教文哥兒念書?
她抬眼看了青瑤和青芽兩個人,想要得到答案。
青瑤和青芽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證實了秦寧之的回答。
她們兩個都是方氏的人,方氏自然不會懷疑,可心裏卻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這倆姐弟近來變得十分要好,原本這該是一件很欣慰的事情,可他們兩個卻好得有點奇怪,甚至都開著瞞著她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這個認知讓方氏心裏不怎麼痛快。
她心想,得找劉媽媽去打探下情況了。
此事暫表不提,用早飯的時候,方氏問秦寧之,“昨晚你們出什麼事了?怎麼文哥兒回來衣裳都破了?問他卻說是摔了一跤,我看卻不像,跟著去的幾個丫鬟也都說不知道。寧之,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母親?”
昨天的事,她交代文哥兒不要告訴母親,免得她擔驚受怕。
看來文哥兒還是能藏得住事的。
秦寧之心裏很寬慰,文哥兒現在越來越信任她,也沒有以往那樣依賴母親了。
這對他的成長無疑是有利的。
“昨晚怕母親擔心,夜不能寐,所以我才吩咐不讓他們告訴母親。”秦寧之解釋道。
她說的是實話,她確實不是刻意隱瞞方氏,而且依著方氏的性子,昨晚告訴了她,她絕對要比祖母還要操心,恐怕早就要拉著她去晉國公府找陸氏“促膝長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