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撫道,“萬一被攔住,就按照我之前交代的應對。”

“但是……但是師父您該怎麼辦?”陸天羽抿了抿嘴唇,有些不甘心——照這樣的方法,他的確很安全,可危險卻全都集中在了他的師父身上,讓他於心難安,“也許有其他的方法……”

“沒有別的方法。”蕭銘打斷陸天羽的話,言辭果決,“我進入秘境就是為了將你弄出去,隻要你成功逃走,那麼為師要脫身便容易很多。你很聰明,知道怎樣做才是正確的,感情用事隻會將情況弄得更糟。”

陸天羽咬了咬嘴唇,最終狠狠地點了點頭,他發誓倘若這一次他們師徒二人能夠成功逃出生天,他一定會對師父很好很好、真心得信賴他,甚至可以將自己的秘密和盤托出——師父完全可以為了他的安全將性命豁出去,他又如何能夠繼續提防他呢?

——他們之間已經不單單是一筆互利互惠的交易了,而是性命相托的至親之人。

陸天羽深吸了一口氣,從藏身之地走出。

如今,他頂著的是蕭銘曾經紮須大漢的樣貌,修為也因為吃了一顆珍貴的靈藥而一下子突破到了築基高階——這顆靈藥也是蕭銘從前輩那裏繼承的,可以讓修者在短時間內大幅度提升實力,而陸天羽如今不過煉氣期,在服用靈藥後便直接提升了一個大境界。

當然,這顆靈藥的副作用也很大,在效用消失後,會令修者如同凡人那般手無縛雞之力,不過如今蕭銘他們也沒有其他的選擇,必須冒此風險。

陸天羽的外表極其狼狽,顯然“身受重傷”,玄鉞頗有些訝然地掃了他一眼,完全沒想到這個金丹期的散修如此不濟,竟然還能在這種低難度副本中馬失前蹄,使得原本就不穩的金丹境界跌落到了築基。

不過,玄鉞向來不關心其他人的事情,如今看到這名散修也完全沒有引起如先前時候那般的情緒波動,所以玄鉞壓根沒有對他投注半分多餘的注意,任由這名大漢隨著其餘洛水宮弟子走向秘境的出口。

雖然格外想要回頭看一看師父的情況,但陸天羽卻還是咬牙忍住了這股衝動,邁步離開秘境,而看到自己的小弟子成功離開,蕭銘也終於鬆了口氣,將自己易容成一名洛水宮弟子的模樣——他曾經在秘境中見過此人的屍體,所以算是就地取材。同樣,在到來此地之前,他也使用了掩飾修為的法器,將自己金丹期的氣息硬生生壓製到了練氣。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蕭銘打算靠著如此拙劣的手段在玄鉞麵前瞞天過海,畢竟玄鉞的修為比他高得多,一眼便能看出他易了容。他隻是需要讓玄鉞將自己誤認為陸天羽,將注意力投注在自己身上,而玄鉞從最初就知道“紮須大漢”是易容後的模樣,所以就算同樣察覺了陸天羽的易容,也不會多懷疑。

果不其然,當頂著洛水宮弟子的蕭銘出現後,玄鉞一眼就發覺了。他完全忽略了陸天羽那邊的情況,直直朝著正與其他洛水宮弟子打招呼的蕭銘走去,渾身上下寒氣四溢、劍意懾人。周圍的洛水宮弟子紛紛噤若寒蟬,訝然看著玄鉞二話不說、伸手抓向蕭銘,難以抑製地發出一陣驚呼。

畢竟蕭銘目前表露出的修為不過練氣,玄鉞僅僅使出了一分的力道,生怕將這個練氣期的小鬼一下子抓死,而蕭銘等候的就是他的輕敵疏忽。

猛一錯身,躲過玄鉞的抓取,蕭銘瞬時間催動真元,朝著秘境的出口激射而出。

目標一下子從煉氣期突變為築基巔峰——甚至是金丹期,饒是玄鉞也有一瞬的訝異,不過他的反應相當迅速,而劍修在遇到意外的時候,第一個反應自然也是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