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不是說玄鉞峰主對於曾經的道侶仍舊念念不忘嗎?既然如此,為何還要我插足其中?”蕭銘簡直被擾得煩不勝煩,卻又無可奈何,被逼無奈之下竟然拿自己當了擋箭牌,隻求蘇俞琤能夠消停一會兒。‖思‖兔‖在‖線‖閱‖讀‖

“正是如此,我才希望你能夠有所行動。”蘇俞琤振振有辭,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就如同你所說的,造成這種情況都是蕭銘之錯,你忍心玄鉞因此而一直鬱鬱寡歡?既然蕭銘率先放手,那麼他已經沒有了挽回的資格,你又為何還要顧及他的存在?玄鉞如今對蕭銘念念不忘,不過因為他是念舊專一之人,但倘若有了新歡,舊愛自然便不值一提了。”

蕭銘:“……………………………………”

——這種中了一膝蓋的箭,心塞到想要吐血,卻又無法反駁的感覺……

默默扶額,蕭銘低聲輕歎,卻又斬釘截鐵:“我與玄鉞峰主之間絕無可能,蘇道友莫要再拿我開玩笑,不然可別怨我翻臉無情。”

頂著另一個身份,然後被別人勸說去追求自己的前道侶,這種感覺簡直糾結到令蕭銘不知該如何形容。明明蘇俞琤的言辭中盡皆是好心好意的勸說,但全都像是最尖銳的刺那般直插蕭銘的弱點,讓他難以克製自己的心灰意懶。

而更讓他抑鬱的是,此時此刻正不知有多少男修女修也如同他這般被別人慫恿著將目光投注在玄鉞身上,甚至大概過不了多久,便會傳來對方另結道侶的消息,隻要一想到此處,蕭銘便有些維持不住臉上溫和的假麵。

不過,這又能怪得了誰呢?正如同蘇俞琤所說的那般,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是他活該,甚至,他應當欣慰於玄鉞能夠擁有另一名道侶,因為這才意味著對方真正走出自己的陰影,意味著自己造成的傷害真正開始愈合。

蕭銘稍稍閉了閉眼睛——既然玄鉞已經走出來了,那麼他也不能繼續耿耿於懷,反倒像是個求而不得的可憐蟲。明明他對於玄鉞並無愛情,但卻實在太過於依賴對方表露出的善意,而當這種善意不是因為蠱蟲所致後,便更令他感到溫暖和……渴望靠近。

隻是,如今他已然親手斬斷了與玄鉞之間最後一縷關係,沒有了轉圜的餘地,所以——到此為止吧。

玄鉞終於對他徹底心冷,那麼他們之間除了業債之外再無其他,至於這份債……隻要他還活著,便總有機會慢慢償還。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蕭銘的眼神已然恢複了清亮,站在他一側的蘇俞琤感覺對方似乎像是想通了什麼、又放下了什麼那般氣質一變,縱使摸不著頭腦,卻總覺得自己不應繼續開口。

蕭銘側頭朝他微微一笑,抬手前伸:“接下來掌門會宴請諸位,我們也不要在此處浪費時間了,請吧。”

蘇俞琤有些鬱猝地點頭,乖乖地跟在了蕭銘身後。

為了接待諸門派的來訪者,天玄派可謂花了不少的心力,妥妥善善地製定了高規格的宴席,拿出了珍藏已久的佳釀。縱使以眾人如今的修為已然不用在食用五穀,但美食美酒卻仍舊能夠令人心生愉悅。

而一旦心情好了,也有利於天玄派在諸位“強敵”之間周旋——原本……天玄派的掌門與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