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已經許久都沒有參加過如此大型的活動了,天玄派先前的飛舟頗為老舊,如今為了在其餘宗門麵前爭一份臉麵,掌門與管理庶務的長老商量許久,這才一狠心,咬牙買了一艘新的飛舟,而之前蕭銘前往正殿的時候,掌門與長老便正在商議此事。
為了新的飛舟物有所值,這次宗門大比自然隻許成功、不許失敗,即使天玄派比不上有元嬰真君坐鎮的中等門派,但是對比那些僅僅隻有金丹真人的小宗門,卻也是不差些什麼的,而今後五十年內將能夠從洛水宗那裏得到多少好處,便在此一搏了。
飛舟上,蕭銘也見到了先前為了自家徒弟爭風吃醋的黃衫少女與米分衫少女。
畢竟是金丹長老最為寵愛的小徒弟和小孫女,兩名少女獲得的修煉資源並不差,再加上頗具天賦,自然被選為了此次參與大比的弟子。
在看到跟在蕭銘身邊的陸天羽時,兩名少女均是眼睛一亮,而蕭銘則微笑著側頭看向自己的小徒弟:“去吧,記住我之前對你說了什麼。”
陸天羽有些不甘願地撇了撇嘴:“如果不能安撫她們、讓她們和平共存,那麼便不要腳踏多條船,以免翻船溺水。”頓了頓,他的表情再次微妙了起來,“弟子知道該如何做了,淩兒……它教給我不少方法。”
蕭銘:“……………………………………”
——好想把那個器靈的嘴巴封住!
看著陸天羽依依不舍、一步三回頭地朝著自己那群紅顏知己去了,蕭銘終於稍稍鬆了口氣,轉身走向其餘幾位金丹長老。
黃衫少女的爺爺與米分衫少女的師父雙雙瞪了蕭銘一眼,又是無奈又是埋怨,而蕭銘則苦笑著攤開手:“不要這樣看著我啊,徒兒的私事,就算我是做師父的,也不能管得太多。”
想起自己的徒兒或孫女,兩位長老不得不認同蕭銘的話,心有戚戚焉地歎了口氣,轉而聊起了其他參與宗門大比的門派。蕭銘微笑著做傾聽狀,並未多言,不過相比於其他長老們探聽到的皮毛,他卻對於那一些宗門知之甚深。
蕭銘一貫細心,先前因為修為較差,為了活命,他不得不將心思花費在其餘的“瑣事”上。
借助洛水宗的便利,他不僅將其他宗門內需要注意的人物了解了個通透,甚至對眾人彼此間的關係也了若指掌。畢竟眾修者間的人際網錯綜複雜,得罪了一個人不是什麼大事,怕的卻是你因為得罪了一個人,而使得一堆人將你視為眼中釘,暗中使絆子。
原本,蕭銘掌握這些不過是未雨綢繆,沒想到如今卻當真用上了——隻是用的地方完全出乎他的預料。
當然,作為“散修出身”,蕭銘理論上是不可能對於宗門中的長老們了解太多的,所以謹慎起見,他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時不時符合其餘幾位長老的發言,做足了謙遜的姿態。
新飛舟雖然不是最為昂貴奢華的那一款,但在速度上卻也可圈可點,並未花費太久,天玄派眾人便隱隱看到了宗門大比舉行的地點,頓時,飛舟上原本尚算輕鬆的氣氛便是一肅。
諸位金丹長老還好,畢竟修為擺在這裏,也或被動或主動地經曆過與人鬥法的情況,而築基期的弟子們卻大多煞白了麵孔,隻能勉強保持鎮定。
在一群緊張的弟子中,沉著冷靜的陸天羽便顯得尤為突出,他目視前方,黑亮的眼眸中反而透出了幾分的躍躍欲試——在天玄派築基期的弟子中,陸天羽已然算得上沒有敵手,如今能夠見識一下其餘門派的情況,自然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