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羽垂下頭,整個人都有些懨懨的,卻也對於自家師父的回答早有預料。

自從獲得淩霄宮後,蕭銘的修煉狂魔屬性進一步暴露無遺,若非他每隔一段時間都需要出來查看傳訊符,不然陸天羽估計自己好幾年都不可能見到師父一麵。

——還真是放養地不能更徹底。

陸天羽極會察言觀色,他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撒嬌著讓蕭銘妥協,什麼時候則需要乖乖聽話。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網Θ友Θ整Θ理Θ上Θ傳Θ

縱使失望,陸天羽卻還是沒有過多糾纏,仔仔細細準備好丹藥、靈石、法器之類,便對著蕭銘告辭離開。

送走了小徒弟,又確定沒有什麼重要事宜,蕭銘再次閃身進了淩霄宮中,打開了修煉室的大門。

有了修煉室幫忙,蕭銘上一次與周吳鬥法後的傷勢很快恢複如初,沒有留下絲毫暗傷,隻是三年的時間卻顯然不足以讓他晉升到金丹大圓滿,而元嬰的門檻更是連摸都沒有摸到。

蕭銘撩起法袍在修煉室中央盤膝而坐,很快便沉澱下思緒,頭腦中一片空明,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心念一動,從入定中驚醒。

微微皺眉感應了一瞬,蕭銘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揮袖打開修煉室的大門。

器靈也早在蕭銘蘇醒時趕了過來,一臉擔憂:“出了什麼事了?”

“是陸天羽,那小子果然遇到麻煩了。”蕭銘如此回答著,已然出了淩霄宮,喚出一把飛劍。

天玄派自然比不得洛水宗門禁森嚴,洛水宗中除非是峰主、掌門、老祖之類的人物,否則不允許禦劍,但天玄派卻並沒有這麼多規矩。

手捏法決,蕭銘化作一道劍芒,轉瞬間掠出天玄派,朝著神念被觸動的方位趕去,而器靈也有些急切:“不會是璿璣門做下的吧?我就覺得,他們一點都不可能安分守己!”

蕭銘有些訝然:“何出此言?”

“因為我見多了啊!”器靈輕哼了一聲,“主人您前世時也是這樣,但凡與您結仇之人,不被徹底打趴下,就永遠都會蹦起來找死!”

蕭銘:“…………………………………………”

——這是什麼稀奇古怪的屬性?仇恨值拉得這麼穩?

“倘若當真是璿璣門做下的,主人您可就要小心了。”器靈的語氣嚴肅起來,帶著一絲憂慮,“萬一對方布置好了陷阱,以陸天羽為餌引誘您過去該怎麼辦?”

“如果是璿璣門,那麼他們的目標不一定是我,而是整個天玄派,天羽隻是一個借口。”蕭銘沉思著,“況且,他們並不知曉我在天羽身上留下神念,就算要布置陷阱為難於我,十之八.九也尚未成型,此時趕過去便敵明我暗,形式有利——就算事出意外,隻要沒有元嬰尊者,我身上的東西也足以救出天羽,至於其他人……隻要死了,便不會透露出什麼。”

蕭銘嘴角勾了勾,滿是戾色,器靈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反倒格外興致盎然地助紂為虐,思考該用什麼樣的法器,才能讓對方死得幹幹淨淨該、神魂俱滅。

很快,以法器掩藏起身形的蕭銘便尋著蹤跡找到了自己的小徒弟。陸天羽受傷頗重,顯然是試圖掙紮卻被狠狠收拾了一番,而與他一同的還有幾名天玄派弟子,蕭銘頗為眼熟的黃衫少女與米分衫少女也在其中。

除了天玄派弟子以外,剩下的則是五名金丹修者,三名金丹中期,一名後期,一名巔峰。蕭銘微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