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派中仍舊一副和樂融融的模樣,絲毫沒有預料到璿璣門會突然發難。看到蕭銘一行人身上血跡斑駁,麵上更是傷勢未愈的蒼白,天玄派弟子頓時都有些傻眼,一堆人圍上來詢問到底發生何事,而另外幾名則飛速跑向天玄派內部,通知尚且不知此事的掌門與長老。

黃衫少女的爺爺與米分衫少女的師父來得最快,見到自己的親人,黃衫少女哽咽著撲上前去,憤怒斥責璿璣門的陰險毒辣,米分衫少女也微微含淚,低頭走向自己的師父,輕聲將這一路上發生的事情條理分明地說了。

周遭天玄派弟子聽得義憤填膺,兩位長老更是又驚又怒,一想到自己的寶貝孫女與徒兒差點折損在璿璣門手中,他們差點將自己的牙根咬碎,後怕不已。

“現在不是咒罵璿璣門的時候,他們大概很快便會來此,我們的時間不多,速速去尋掌門與其他長老。”蕭銘微微搖頭,隨即轉頭看向越青,深施一禮,“多謝道友一路相互,接下來我派大概會有一場大麻煩,無法招待,還請道友見諒。”

一路上,蕭銘並未察覺越青有何值得懷疑之處,對自己的關心似是切真實意,也並未拐彎抹角地詢問他手中法器的來曆用途。

因為是時日尚短,加之天玄派這裏還有一堆事情,著實騰不出手來,蕭銘幹脆放棄了對此人的觀察,權當萍水相逢。倘若越青心善,他自然不能再將對方牽扯進璿璣門與天玄派之間的衝突,而如若越青心惡,在這種關鍵時刻,放他進入天玄派也絕不是一件好事。

見蕭銘語氣堅持,越青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有反駁,轉而將幾張傳訊符交予蕭銘:“如果還有事情需要我幫忙,便以此傳喚我吧,隻要有空,我必然會趕來相助。”

蕭銘遲疑一瞬,最終還是抬手接下:“多謝。”

見蕭銘這般,越青算是鬆了口氣,感受到天玄派眾人心緒浮躁,他也不便久留,立刻告辭而去。

送走了越青,蕭銘與其他幾位趕來的金丹長老快步朝正殿走去,正看到掌門麵色凝重地等在那裏,看到蕭銘後長長地歎了口氣:“三年隱忍,他們終究還是動手了。”

蕭銘抿了抿嘴唇,將從天玄派弟子與陸天羽那裏聽到的過程說了一遍:“在天羽離去之前,我在他身上放了一道神念,感受到他遇險後便趕了過去,發現對方有五名金丹修者。據說,在天羽‘錯手’殺了一名璿璣門弟子後,這五人便立刻趕了過來,要將他們押往璿璣門,我布下陣法,又在方才那名越青道友的相助下總算將五人擊殺,救出被俘弟子,卻再次與璿璣門結下了血海深仇。”

頓了頓,蕭銘搖了搖頭:“這一次,璿璣門占著道理,必然不肯善罷甘休了。”

掌門眼神微凝:“這不是你的錯,趙長老,多虧了你,我們天玄派弟子才得以平安歸來。如今我們要考慮的,是如何應對璿璣門……對方目前有兩名元嬰修者,雖然不想承認,但我派的確全然無法抵擋……”

“莫非,隻能將靈石礦脈拱手相讓?”一名金丹長老咬了咬牙,滿是憤恨不甘。

眾位長老議論紛紛,無論如何也不甘心讓璿璣門得償所願。蕭銘沉默地傾聽著,卻並未聽聞有人提出將他推出去當擋箭牌,心中不由微暖——畢竟,主動提出與被別人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