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那麼糟。”蕭銘攤了攤手,“最糟的是,就算開啟護山大陣,天玄派也難逃此劫——倘若沒有外部的力量介入。”
“外部力量?比如洛水宗?”陸天羽腦子轉得很快,隨即皺起眉,“但是……洛水宗能偏向璿璣門嗎?璿璣門對於洛水宗而言比我們天玄派更加重要,而且這一次……就算我們是被璿璣門算計,表麵上也是我們不對……”
自家小徒弟比那些金丹長老看得都通透,讓蕭銘頗為欣慰,起碼對方這三年來沒有被天玄派這幫直腸子給帶傻了。
“的確,倘若當真僅僅以天玄派的名義求助洛水宗,我們得到援助的可能性很低。”蕭銘歎了口氣,“我本打算替天玄派擋了這次災,然後帶著你遠走高飛,隻可惜既然天玄派仁義在先,我們也不能無信。”
“……所以,師父要求助玄鉞嗎?”陸天羽抿了抿嘴唇,語氣中帶上了幾分的不甘。
“若隻是保全我個人,那麼我自然有的是方法,但是倘若加上整個天玄派……”蕭銘揉了揉頭發,苦笑一聲,“便是我力所不能及的了。”說罷,蕭銘抬手拍了拍陸天羽的腦袋,“好了,這件事情不是你能插手的,不要多想,為師自會解決。”
“……是,師父。”陸天羽暗暗咬牙,卻仍舊垂首應了,隨後,他望著蕭銘的背影,緊緊握住了雙拳。
——真是不甘心啊。為什麼自己的年齡那麼小,修煉的時間那麼短,從來隻能被師父護在羽翼之下,卻無力在師父遇到困難的時候為他分憂解難。
師父素來自傲,等閑不會求助他人,如今卻需要向玄鉞低頭……陸天羽抬手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不過,也幸好有玄鉞在,師父才不會一個人苦苦死撐著,身陷險境卻無力掙脫。
蕭銘自然不知道自家小徒弟將自己腦補地如何苦情,說實話,蕭銘對於求助玄鉞,其實並沒有太大的抵觸。他不喜歡依靠他人,卻並不意味著在遇到自己無法解決的事情時,不懂得變通。所謂的人際交往、打好關係,為的不就是這一刻嗎?
無論怎樣做,蕭銘總會給自己想好一條退路,不管是選擇背著黑鍋離開天玄派,還是留在天玄派共存亡,他全都將自己的安危算了進去,首先要保全自己,其次才是天玄派。
從最初,蕭銘就想好倘若天玄派拒絕拿他頂罪,他便去向玄鉞求援,徹底幫天玄派消除璿璣門這個隱患——畢竟,經此一役,天玄派對於蕭銘而言就是歸宿了,而他必然無法容忍自己的家園一直因為外患而搖搖欲墜、岌岌可危。
——況且,他也有三年未曾見到玄鉞了。
雖說修真無年月,對於修者而言,三年不過彈指一瞬,但是在修煉的間隙,蕭銘也必不可免地會想起玄鉞,每次出關後查看傳訊符,也總帶著一份不足為外人道的期許。
就連蘇俞琤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向他傳達一些在外遊曆的見聞,而玄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