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幺爺的眉頭緊緊地擰了起來,說:“看來這事還真的像是要越來越掩不住了。你說,村子裏還有誰會這麼大膽,背著所有的人一個人去那個洞裏看稀奇?”
張子恒說:“我也納悶啊!誰這麼不要命,背著我們就為了看稀奇?”
張幺爺想了想,說:“子恒,這事你千萬不要聲張,我看這事情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
張子恒說:“如果真的像喜哥說的那樣,洞裏真的有什麼青麵獠牙的東西的話,要是跑出來怎麼辦?會不會比那條大蟒蛇更恐怖、更嚇人?”
張幺爺說:“喜哥的話可以當真也可以不當真。不過,我現在擔心的是究竟是誰背著我們下到那個洞裏去?去幹什麼?”
張子恒說:“所以我今天下午才一直急著去找你。又不知道你上哪兒去了。”
張幺爺拍了一下張子恒的肩膀說:“幺爺也是去做正事,你就別抱怨幺爺了。好了,幺爺也累了,先回去睡覺了。你也讓壩子上的人早點睡,別湊在一起瞎起哄。”
張子恒說:“誰還睡得著啊?睡得著的話,還不都回家睡去了。隻有輪流著守夜了。”
說著打了一個疲倦的哈欠。
張幺爺說:“那你看著辦吧。我回家睡覺去了。”
說著張幺爺就要去喊守在火堆旁烤火的庹師回家。
張子恒卻說:“幺爺,晚上你睡覺的時候還是要警醒點。我感覺村子裏確實有點不清靜!”
這是一個冬夜裏難得的好月色,而臥牛村卻被籠罩在了一層神秘的陰影中。
張幺爺和庹師回到家,開門的張婆婆見了他們,長喘了一口氣地朝張幺爺說:“你總算是回來了,可把人擔心死了!”
張幺爺卻故作輕鬆地說:“有什麼好擔心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去哪兒了。”
張婆婆說:“那個子恒,今天下午就像中了邪似的,一趟又一趟地朝家裏跑,一個勁地打聽你上哪兒去了。你又不讓我告訴他,我都快要不曉得拿啥話去搪塞他了。”
張幺爺說:“我剛才去祠堂裏找過他了。他是有事情找我。”
張婆婆就說:“該不是又出啥古怪的事情了吧?”
張幺爺說:“哪來那麼多古怪的事情?”邊說邊走進天井裏。而庹師已經徑直走進那間柴房裏睡覺去了。
張幺爺就說:“今天沒來得及給他搭鋪,等明天再給他搭,就讓他再將就一宿吧,還真不能虧待了他。”
這時,黑子在暗處發出幾聲嗚嗚的低吟聲,張幺爺就說:“黑子吃東西了嗎?”
張婆婆說:“小白給了我一瓶藥讓我抹在它傷口上,已經開口吃東西了。”
張幺爺哦了一聲,說著也要上灶屋裏的柴火堆裏去睡,這時小白卻在房間裏說:“幺爺,你進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張幺爺走進房間,煤油燈的光模糊暗淡,顯得沒精打采。白曉楊斜躺在床上,戴著那頂裘皮帽子。
張幺爺說:“小白,還沒睡啊?”
張幺爺的眉頭緊緊地擰了起來,說:“看來這事還真的像是要越來越掩不住了。你說,村子裏還有誰會這麼大膽,背著所有的人一個人去那個洞裏看稀奇?”